興許每個男人都有一個豪俠夢,不僅是言欲由心,行止有性,還有如小說中一般——在修煉或是比武之餘,隨手折下樹枝獵殺幾隻野獸,三兩兄弟朋友,喝著燒酒,大塊吃著烤肉,紅顏在側,何其逍遙快活。
陳沐岩遇見了又下來天坑尋他的李繼、舒平、何成,三人此次準備充分,定位器、探測儀等電子設施齊備。山穀裏,火堆旁,幾隻烤好的野兔,六人圍坐,各把著一隻,吃得興致勃勃。
“陳兄,可惜我不能修煉,否則,我一定要美美的過一過這種日子!”李繼仍有些失落。
“李繼,修煉者大道一萬,殊途同歸,不能修仙,可以與何成一樣修武,等我回去後,想辦法給你們弄一套天級的修武功法,以後不會比修仙者差到哪裏去!”陳沐岩本想把陸峰修煉的‘九陽破天功’傳給幾人,想了想又打消了想法。
“陳兄,我也能修煉?”卻是舒平頗為不自信。
“當然能!不僅能修煉,以後不管有啥事都可以來找我!”陳沐岩點點頭,笑了笑,三人雖不知道他這份承諾的意義,但陳沐岩自己清楚——‘諾不輕許’,他的承諾是絕對不會輕易給誰許下的。
“何成,你也是!”陳沐岩發現這次,之前很開朗的何成反倒不怎麼說話了。
“陳兄,我——等我明年畢業了,我就去找你!”何成那日被陳沐岩救醒後,在崖下遠遠的目睹了修煉者交手的風姿,盡管看得不是太清楚,但傷勢一好,突然發現力量倍增,當日夜裏便徒手爬上了懸崖,詫異中,聽聞是陳沐岩給他服用了丹藥,還可能給他打通了一些經脈,他明白了,陳兄等於給他了一番造化。
……
嶸城通往西秦的高速路旁,幾人依依惜別。
“三位兄弟,這次的各種意外,包括見過我,你們不能給任何人說!”
臨行時的叮囑,是柳心眉特意讓陳沐岩說的,男人給她們倆說了蕭家的案子,說了妙仙宮、常家河的仇怨,說了域外的弘道宗,也說了域外的望仙派和司馬家。
她能聽出來——蕭家是過去時;妙仙宮和常家河,男人並不擔心;望仙派,暫時過去了;弘道宗的少主,正是此次的敵人;還有一個司馬家,卻是男人心頭最大的擔憂。
這些大敵在,不得不小心,否則,真可能害人害己。
……
八月二十五日,陳沐岩和兩女回到了班城市。
天色已晚,三人住到了賓館。
柳心眉早早的便把自己關進了房裏,她怕芸姐的又說出那些讓她麵紅耳臊的言語。
這個晚上,柳心眉恨自己——恨自己不該修煉——如果不修煉,哪能有如此的耳力,隔壁的聲響怎能如此清晰?
“這個小色鬼,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芸姐!”柳心眉有些不忿,接著又頗有些莫名的恐懼:“這還是人麼?這是多半夜啊,即便不說芸姐,他自己能受得了?”
清晨,那讓她心煩意亂的聲音終於靜下來了,入定——終於入定了,否則,這一晚的疲憊又怎麼能去?
女孩和女人的區別,興許隻是男女之事的經曆與否,但相應而來,兩者有些方麵的差異很大——柳心眉今年二十八歲,依然還算是女孩子,可陸依芸不同——
中午十一點多才起床,柳心眉揶揄的看了看陸依芸,當然她再不敢揶揄男人了,而陸依芸隻是一句悄悄話,便讓她俏臉上布的血紅,經久不能散去……
“今天是潘婷的預產期!”陸依芸突兀的一聲驚呼後,瞧了瞧男人和柳心眉,頗有些慚色的道:“我這個大姑子得去醫院看看!”
陳沐岩和柳心眉先去了雲叔家,雲叔的身體終於有所恢複,陳沐岩給雲叔做了一遍身體調理,說到殺掉了常東明時,雲叔流了淚。
雲叔需要時間洗去悲痛,他已經開始工作了。
陳沐岩不善安慰人,且和雲叔在一起,男人和男人之間……談不上安慰!
告別雲叔,陳沐岩和柳心眉兩人便駕車到了藍寺湖。
時節已過了處暑,大山深處的藍寺湖已去了盛夏的酷熱。
“這裏真不錯,難怪你要選這裏作為宗門基地,說說你具體準備怎麼打算?”
柳心眉的一顰一笑,讓陳沐岩頗有些神思恍惚,不過說來也怪——盡管煉體的副作用越來越大,但他單獨麵對眉姐時,血液沸騰的感覺卻好了許多。
他隱約明白,是他的心思有了變化——不再是一見到柳心眉,便先想起女人身體的誘惑。
“北湖村和東湖村先按度假山莊建設,其它的要等到和上麵達成了一些交換,才能實施,而且宗門主要的是人,不是山門……暫時先不要多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