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聽陳沐岩說到神勁、宗師,他這才想到,眼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少年英才,老呂給他說這個年輕人,年紀輕輕修為便高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前途不可限量,不能以常理度之……
也就是剛才,他忽然間明白了,老呂這是給他墨家送來了大機緣,斷不是簡單的救救急。
……
“鎮為澤國,四麵環水,咫尺往來,皆須舟楫。依河成街,橋街相連,深宅大院,重脊高簷,河埠廊坊,過街騎樓,穿竹石欄,臨河水閣……”
“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閑地少,水巷小橋多……”
踏著水鄉古鎮頗有年頭的青石板小路,趁著秋陽起航的烏篷船,一彎彎秋水,一座座石拱橋,再有心頭一些文章的記憶,加上船娘的吟唱……
每一種美,臨近極致,都會給人以震撼、以共鳴,陳沐岩和柳心眉兩人醉了……
“小壞蛋,你說我們倆這算是戀愛麼?”
“眉姐,應該算是吧!這兩天他們不是都叫你‘嫂子’麼?嗬嗬!”
“把你美得,那能一樣麼?還有,什麼叫算是?你不知道我想聽的是什麼嗎?真沒意思,連女人都不會哄,也不知道別的女孩子怎麼會喜歡上你!”
“眉姐,難道你沒看出來我是高富帥?”
“行了,小壞蛋,我隻是偶爾發發神經,咱們倆興許是命中注定的吧!你克妻,我克夫!我帶給你那些……因為你,我也沒好到哪裏去……小壞蛋,你知道麼,這幾天是我這十幾年來,最開心的幾天……”
“眉姐——!眉姐,等有時間,咱們把芸姐叫上,一起到處看看!”
“好了,後天你開學,明天咱們一定得回鹹安,我也要回集團開始忙了!”
“叮鈴鈴——”卻是明德惟打來了電話:
“小岩啊!昨晚你對韻寒的幫助,都是自己人,明伯伯就不多說了,但是你來了中海,明伯伯怎麼也得盡地主之誼,前兩日俗務纏身,今日才得空,晚上六點,就在市委大院的家裏,呂老也會來,我讓明秋和韻寒去接你!”
這些政治人物……陳沐岩無語,本來便隻見過一次麵,淵源也是因為呂老哥,前日還盡顯客氣,端著身份,也沒提地主之誼的事情,今日便自稱明伯伯了……
“咱們的計劃,少不了和上層人物打交道,生活中,也免不了接觸各種各樣的人!”柳心眉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男人的心思。
陳沐岩笑了笑,會意的和女人點頭。
時間尚早,兩人索性敞開心懷,不想世事的紛擾,不想感情的糾葛。
小船搖啊搖,不覺,兩人在烏篷下相偎著,幾乎睡著了……有問題!
陳沐岩靈台一震,他和女人都是修者,即便在秋日的暖陽下,即便在心情的放鬆中,即便散去了靈覺感知,也不可能在大白日裏,如此困頓!
著了道?
神識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散發氣體的裝置,若不用神識,的確看不出正在散發著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迷藥?
船娘——換了……又似乎沒換!
小船正沿著江水,蕩向人煙稀少之處,陳沐岩依舊裝著熟睡——既然不知死活的算計上自己,就讓這船娘如願,到無人之處,正好!
沒過多久,船慢了!
一扇朱紅漆麵的雕花木門,正對著小船去往的方位,此處,是一個宅院的後門兒,也是一條死胡同。
那婦人陰白的臉色,露出的尖牙——異端?
陳沐岩偶爾看過此類的電影,也看過此類的小說,沒想到如此玄幻的一幕,真正的出現在他身邊。
從婦人的一些表現來看,應該還是血奴,也就是小說裏最低等的吸血鬼了……盡管是小說,但陳沐岩知道,如果異端真實存在,便必定與小說中有相符之處,正如他自己修仙一樣。
這婦人放開的氣息,雖然充滿著一種邪氣,還有陰寒之氣,但對他和柳心眉應構不成多大的威脅。
陳沐岩暗自搖頭,真是無知者無畏——修煉者中也是有修為高低之分的!區區一個血奴,來算計自己兩個修為不低的修仙者,與找死無異!
隨之,他默念功訣——‘咯噔’——真氣紋絲不動!陰溝裏翻船?
陳沐岩大驚,他忙睜開眼——柳心眉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