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娘愣愣看著蕭靖北,呆呆地點頭不語,蕭靖北不在意的笑著說:“傻丫頭,這算什麼難事,看你把自己愁成什麼樣子?”見芸娘仍是愕然看著自己,便接著說:“我們梁國規定,軍戶如無病痛,六十歲的時候才可將軍職交由家中子孫繼承。你父親現在頂多四十出頭,還有一二十年的時間,不知會有多少變數?況且,荀哥兒才十歲,他天資聰慧,誰知將來又會有怎麼的造化?哪怕除去你家的軍籍也未可知?”他看著芸娘,放低了聲音,柔聲道:“退一萬步說,就算不能除去軍籍,荀哥兒也不能繼承軍職,一二十年後,我們的兒……”他猛地停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臉也有些紅了,改口輕聲說:“你的兒子,去繼承你爹的軍職也是可以的。”
蕭靖北自那日在靖邊城得知宋芸娘要招贅一事,便一直陷入苦惱,他在腦中反複思量對策,這一套說辭在心中不知醞釀了多少遍,此刻有了機會,自是一股腦兒的說出來。
宋芸娘怔怔看著蕭靖北,她沒有想到,困擾了自己和父親四五年的難題,在他麵前居然不值一提,隨便幾句話便似乎解開了一團亂麻,令一切問題變得迎刃而解……
蕭靖北俊朗的臉上帶著溫暖和煦的笑容,柔柔地看著芸娘,似乎可以讓人沉醉溺斃其中,他輕聲道:“你放心,你我定親後,一切由你,你願意嫁,我便歡歡喜喜娶,以後一心一意待你;你若不願意嫁,以後另有心儀之人,我便任你解除婚約,自由嫁娶;你若隻想以一紙婚約保護自己免受王遠的覬覦,其他一切維持現狀,我也可以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