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待王姨娘抱著鈺哥兒出了正屋,麵色一沉,怒視蕭靖嫻,斥道:“靖嫻,你是嫌這個家太安生了嗎?好端端的非要鬧點子事情出來。”
蕭靖嫻心中一驚,她睜大了雙眼,裝作無辜地分辨:“母親,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李氏愣愣看著佯裝鎮定的蕭靖嫻,氣極反笑,“靖嫻,你那點兒小把戲趁早在我麵前收起來。鈺哥兒之前一直好好的,就是你昨日和他在家裏單獨呆了小半天,今日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還正在納悶呢,怎麼昨日早上我們去宋家提親的時候,鈺哥兒還歡天喜地的,要我們快快將芸姑姑娶回家來,回來的時候,鈺哥兒就變得悶悶不樂了,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精神,一直到現在四郎回來,才說出了憋在心裏的話。不是你昨日教唆,鈺哥兒又怎麼會如此?他那小腦瓜裏,絕不會想出這樣的話。”
蕭靖嫻麵色發白,卻仍在嘴硬:“母親,我並沒有說什麼,是鈺哥兒本就不喜歡芸娘……”
“是你不喜歡芸娘吧?”蕭靖北冷冷地打斷了她,“芸娘有哪裏對你不好,你要這樣背後害她?那****為何無端端地告訴芸娘我的娘子在京城,害得她心生誤會。現在你又調撥鈺哥兒和芸娘的關係,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蕭靖嫻張了張嘴,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四哥,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這麼薄情,你一口一聲芸娘,你忘了四嫂還在京城苦苦等著你嗎?”
蕭靖北麵色一寒,李氏已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喝道:“靖嫻,早就和你說了,不準喊那個女人四嫂,她早已和四郎和離,和我們家沒有半點兒關係。”
蕭靖嫻強嘴道:“誰說沒有關係,她不是鈺哥兒的娘嗎?她好歹也為我們蕭家生兒育女了一場,我們不能對她太絕情……”
李氏放低了聲音,怒氣中帶了幾分哀意,“不是我們對她絕情,是她對我們絕情啊。人各有誌,她舍不下榮華富貴,我們也不能強拉著她和我們一起受苦。”
蕭靖嫻神色軟了幾分,卻仍然嘴硬:“我始終不相信她是這樣的人,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她看向蕭靖北,麵帶哀求之色,“四哥,四嫂一定在京城等著你去接她。四哥,你知道嗎,你以前在家裏呆的時間少,四嫂一個人很可憐,常常找我聊心事……四嫂對你一片真心,她成日把你掛在嘴邊,心心念念地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