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女子忍不住上前反抗,可是三兩下就被這些土匪們製服。一個女子一邊奮力掙紮,一邊大聲怒罵“淫賊,快放了我們!”
那個小頭目怒目一瞪,隨手拔刀一捅,這名女子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小頭目嘿嘿一笑,對屋內的女子們道:“看到了沒有,誰再反抗,這就是下場。”
其他的女子嚇得紛紛往牆角退避,這些土匪便獰笑著衝過來去抓他們。
“等一等。”小頭目喝道,“先給大當家的選一個最標致的。”他點燃了火折子,將屋內的女子一一打量了一番,最後停在了宋芸娘身前。
他伸手抬起芸娘的下巴,宋芸娘緊緊抿著唇,狠狠瞪著他,小頭目眼中閃過一絲驚豔,淫笑道:“這個小娘子不錯,就孝敬大當家的吧。”回頭對身後一個男子道:“山子,將這個小娘子給大當家送去,就說是我孝敬他的。”
“是,四當家。”那個叫“山子”的恭敬地回道。
宋芸娘被這個男子抓起來,跌跌撞撞地被拖著往外走。孫宜慧和其他的女子則被土匪們推聳著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走出柴房,芸娘發現這裏果然是身處深山之中。此時暮色已經降臨,四周是高大的樹木,在黑夜中影影綽綽,山間的夜風呼嘯著,伴隨著陣陣不知名動物的嚎叫聲和鳥叫聲。
孫宜慧他們去的那個方向,隱約看到一間高大的房屋燈火通明,應該就是那土匪所說的聚義堂,聽得到他們高聲談笑、猜拳喝酒的聲音,似乎正在搞所謂的“慶功宴”。
那個叫“山子”的土匪押著宋芸娘拐入了一條羊腸小道,小道的盡頭,有一點隱隱的燈光,應該就是那大當家的住所。
宋芸娘一邊特意放慢腳步走著,一邊左顧右盼地打量著四周,腦中不停地思索著:這連綿的青山不會是青雲山,因為青雲山上已經沒有土匪,也不像是青雲山的山形。她一路昏迷,也不知那些土匪從張家堡騎馬到這裏用了多長時間,隻怕是已經出了張家堡甚至是靖邊城的地界,但是應該不會太遠。隻是這靖邊城附近的山……宋芸娘深歎一口氣,隻恨自己在這裏五年,除了張家堡,其他的地方竟是一點兒也不熟悉。
宋芸娘又觀察起押著她走的那名叫“山子”的土匪,隻見他二十來歲,長相普通,麵色木納,就像是這邊境普通的農民,他的身上並沒有其他土匪那種凶狠之氣。
宋芸娘便試著求情,她低聲泣道:“這位大哥,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看你的模樣,也是好人家的子弟,想必上山為匪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若送我去你們大當家那兒,我勢必隻有死路一條。大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隻要你放了我,我將來一定會報答你。”
這名土匪仍是無動於衷地押著她走著,隻是月光下,看到他平淡的麵色上隱約閃過一絲不忍,轉瞬又恢複了冷酷的神色,冷冷喝道:“少廢話,快走。”說罷用力一推。
宋芸娘被他推著腳步打了個踉蹌,她幹脆假意摔落在地,順手掏出了懷裏長期隨身攜帶的匕首,趁這土匪彎腰拉她時,拔出匕首猛地向他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