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聲音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伺候這位姑娘沐浴。”
沒一會,一身著粉色衣衫的女子走進來,低垂著頭。
這如同小孩子般的反應,讓淩天頓時愉悅起來,臉上的笑容怎麼也停不下。“好了,你看你。”淩天拿開她的小髒手,白冉冉這才發現他的衣袖變得褶皺,又髒兮兮的,心裏一陣尷尬,沒等她回神,威嚴十足的嗓音響徹而起:“來人!”
“真的?”白冉冉眼睛瞪的如銅鈴般大,臉上的狂喜就是泥濘也掩蓋不住,小手也是不自覺的抓傷上明黃的衣袖。
“隻要你乖乖養病,我就下令放人。”
她的小臉雖然布滿了泥濘和鮮血,看不出來本來的麵貌,不過流動的大眼睛為她增添了很多的生動,讓即便是這樣狼狽的她,都忍不住把視線停在她的身上。
女子十分肯定的點點頭,如果不想救的話,幹嘛還要花這麼多心思?
“你真的想救他們?”
“皇上,千嬌閣真的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你就先將閣中的人放出來吧。”語氣中隱隱摻雜了許些乞求。
“這件事暫且擱下,你現在身體不好,還是多休息,其他的事等你身體複原再說。”他語氣溫和的就如一汪泉水,讓白冉冉心中的怒氣頓消。
“皇上,我說的話都是真的,而且你不是也沒有證據肯定我就是案件的主謀嗎?”
好?白冉冉正要反駁,可是看到他明黃的衣衫,話又咽了回去。
淩天無奈的歎口氣,從她手中取過碎片:“你不要太在意,辰雖然態度比較惡劣,不過他的心腸還是很好的。”
他厭惡的神色,使白冉冉有些神傷,可是很快就又被憤怒淹沒,隻因她手中的杯子現在已經變成了碎片,杯中的水順著指縫一滴滴打在地麵上。
她的反應,落在淩辰瑾的眼中,使他唇角的諷刺更加明顯。他眼神犀利的看著她:“皇兄,你看她的樣子和地痞有差別嗎?”他的神色撇向她手中的茶杯,一絲厭惡從臉上閃過。他站起身,瞬間人就出了這所宮殿。
他陰陽怪氣的語氣,讓白冉冉的暴脾氣瞬間就飆起來,她氣惱的下床,搶過他手上的杯子:“淩辰瑾,你說夠了沒?”自從見到他,他就不斷的找自己麻煩,冷嘲熱諷算是小菜,暴力相向更不止一次,她白冉冉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覺得自己做人如此失敗過。
淩辰瑾手拿著杯子,漫不經心的問道:“不知道對皇帝不敬算不算是死罪?”
床上的人,根本就沒有聽出他聲音的不同,欣喜的看著他:“潘天。”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立即改口道:“淩天,我和這次的失蹤案沒有任何關係,千嬌閣的人也不可能這件事有絲毫關聯。”
“昨晚你昏過去了,這裏是辰的住所!”淩天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會這樣充滿了憐惜。
白冉冉憋著胸口的悶氣,沒去理他。繼續弱弱的問道:“我這是怎麼了?這是什麼地方啊?”
聞到聲音,淩天立即走過去,關切的眼神一寸寸的略過她的小臉,剛要開口,桌旁的淩辰瑾冷冽的聲音截住了他:“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呢?”
“皇兄,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吧,現在她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們都沒有查清楚,況且隻是一個女人而已,怎麼能為她影響自己的心境呢?”聽到這裏,白冉冉是真的再也忍不下去了。假裝虛弱的咳了幾聲:“這是什麼地方啊?”
被說中了心事,淩辰瑾既不否認也沒承認,隻是淡淡的看著他。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兒,淩天坐到了淩辰瑾的對麵:“我承認自己動心了,也行在街上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心裏就有了她的位置,不過連自己也不知道而已。直到你昨天道破了她的女兒身,我才意識到。”說著幽幽的歎口氣,他隻見過他兩次,每次都那樣的狼狽,可是他的身形還是闖入了他的內心,這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思慮了好片刻,淩天才輕笑道:“我覺得她不像是這樣的人。”看著淩辰瑾要辯駁,擺擺手阻止了他,繼續道:“辰,你對她有偏見。你想想看,如果她的和這件事有關,為何還要夜闖皇宮?這豈不是自投羅網?其實她隻要找個地方隱藏起來,我想沒有人能夠找的到她的。”眼睛瞟了一眼沒有說話的他,突然笑了:“其實這些事,你早就想到了,隻不過是想揣測一下我對他的心。”
“她已經沒事了,不出一個時辰就能醒過來了。”淩辰瑾隨意的道,而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嚴肅的看著他:“如果她真的和這件失蹤案件有關,你打算怎麼辦?”
這下,淩辰瑾臉頓時黑了,惡狠狠的看著他:“不用!”淩天並沒有因為他臉色不好而氣惱,反倒心情大好:“辰,她到底怎樣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條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