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叫我上古神。其實我很不滿意這個鄉土直白的名字,因為它完全不能顯現出我的英明神武,玉樹淩風。其實本質的緣由是,因為它,眾人都忘記了我文藝優美虎虎生風的真實姓名。
我的原名叫導彈。這個名字是有典故的。
我是從臥著的一枚蛋裏爬出來的。清楚記得當時,我本在溫暖的懷抱中美滋滋懶洋洋的睡覺。突然,腹中一陣咕唧亂叫,於是我理所當然的放了個屁。後來回顧我的一生,我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當時一定憋住,堅持自力更新,把屁扼殺在成型的過程中。
我的這隻屁可了不得,它比最近科技成果——鑽孔機還有效:蛋殼登時破了個洞。我這個人天生樂觀豁達,給我個竹竿我就往上爬,於是我順著這個洞努力的往外擠。這可費了我不少功夫。由於長年睡懶覺兼之不運動,我的腰圍激增,終於不出意外的卡在了洞口,任憑我怎樣手舞足蹈,我圓潤的腰圍還是死死卡著,動彈不得。我心想,得嘞,醞釀下一個屁吧。
這時,我才有空閑欣賞周邊的景色。這是一處鳥不拉屎的海島,島上幾乎寸草不生。海浪聲順著風呼嘯而來,震的我耳朵有些癢。我原先的家是枚淡黃色的蛋,平靜的臥在地上,啊,多麼絕世無雙的一枚蛋。旁邊立著枚比我身下的蛋還大上一倍的花蛋。
這時我想,我得給自己起個名。冥思苦想了十天,我終於給自己起了個響亮的名字:倒蛋。後來我翻閱了無數典籍書本,終於演化為之後的名字:導彈。
思考十天的結果是,我瘦了,腰圍細了一小圈。然後我順理成章的爬出來覓食。
可是荒島上除了三棵幹枯的樹之外,什麼也沒有。我穿著用樹葉自製的三點一式,站在海灘上風中淩亂:為毛沒魚?這是為毛?
不得不提及的是,後世的人盜用我的文化成果,改良了我發明的衣服,喚作比基尼,大賣特賣。哎,我當年厚道,沒想到維權,白白浪費了發財的機會。
我每日餓的發慌,隻能爬回蛋殼內,日日盤腿靜思,想象著魚來,果來,吃食來。
後來,我偶然間發現島上有一處淡水泉。自打那以後,我終於嚐到了飽的銷魂滋味。每日清晨和睡前我都跑到泉邊,咕咚咕咚喝個水飽,然後回到蛋殼內或靜思或睡覺。隻是這樣做有以點不好,喝多了,我頻頻起夜。作為一個文明人,我總是跑到很遠的地方去噓噓。你們要知道,夜裏穿著三點一式,跑那麼遠,是灰常灰常冷的。
有一天,我喝飽了撐得慌,在島上亂晃。通常這個時候,主角都會遇到非凡的際遇,得到秘籍或者發現寶藏。作為不二男主的我當然不會違背這個鐵一般的定律。
我撿到了一個天然形成的黑乎乎的罐子。我欣喜若狂,當日多喝了幾升水。用了三個時辰,我對它進行了精心的改造。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我終於把它打造成造型奇特,用途專一的夜壺。從此,我放開肚皮大喝特喝,拍拍蛋殼,我自言自語道,從此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出恭。
忘了說了,後世還為我的夜壺起了個雅名——神農鼎。
從此以後,我在島上轉悠的愈發勤快。後來我又找到了一塊磨腳石,後世又為它起了個雅名——女媧石。
又有一日,我趴在泉水邊上正喝的歡快,突然發現水中自己的倒影,頭發淩亂如鳥窩。作為一個瀟灑風流,美貌臭屁的男青年,我是絕不允許自己的外貌這麼邋遢猥瑣。於是我翻出以前自己搜羅來的雜物,從中挑了快玉石,自製了一把梳子。剩餘的邊角料,我順帶又做了個剔牙棒。不要問我為什麼要剔牙棒。我這人衰,喝涼水都塞牙。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是因為我喝的太多,不懂得節約用水,泉水下降的很快,現在的水裏開始出現很多沙粒,總是卡在我的牙縫裏。後世也為它倆起了雅名,分別為伏羲琴、軒轅劍。
由於這四件物什是我的日常用品,我日日將他們攜帶在身邊,產生了非常深刻的革命友誼。
就如此過了不知多少歲月,我隻覺自己腳步越來越輕快,漸漸能騰雲駕霧。我喝著泉水,豎起大拇指:農夫三泉,好!喝了腰不酸了背不疼了,還能騰雲駕霧了。
又過了不知多少年,有一天,花蛋嗑嚓一聲裂了,從裏麵鑽出一位比我剛出生時還圓潤兩倍的女子。看到她的那瞬間,天雷勾動地火,我愣在當場,腦海中飄動著“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九個鮮紅閃亮的大字。
女子嬌羞一笑,露出門牙上兩個大豁口:“恩~歐巴!快來拉拉人家嘛。”
我隻覺熱血轟地全部衝上了腦門,全身不受控製的撲過去,扯著女子白生生如大饅頭的手,深情喊道:“達令,我這就來了。”
“歐巴,人家要先出來嘛。”達令朝我飛吻。
我全身充滿了力量!拉住達令的手,我用力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