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溪都被她說呆了,她聽孔溫說的,總以為那碧虛宗是很友善好入的地方,卻不曾想這般複雜。再一細想,她的靈珠與靈石加起來還缺不少才夠兩顆中品靈石的資費呐。更別說,萬一她除了那仙人說的水木靈根外還有許多靈根的話豈不是連山門都進不得。那又要怎麼步入修仙大道,怎麼找到回家的路,怎麼與爹娘團圓呢?便也神色黯然傷感地不做言語。
葛萱本就是個沒心思的,隻是一時被越溪這燒錢的情境刺激了,以為越溪是那種富戶,再轉念一想這女孩這麼滿麵塵灰衣衫襤褸的模樣,便想到她許是遇到難處逃來的也不一定,便安慰道:“你也別難過,我與姐姐也湊不出錢也進不去呢。我爹娘也是為了籌措這資費而被妖獸所害的。”說著自己也覺得心酸起來。
“嗚,我爹娘和弟弟都被壞人抓走了,我與他們失散了。”說起爹娘,王越溪也是心傷,此時希望落空,索性便放聲大哭起來,宣泄種種傷心苦痛。與先前對著高高在上的仙人不同,麵對眼前這個沒有了父母的女孩,王越溪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同感。
“你弟弟也被抓走了,就留了你一個人嗎?我還好還有姐姐。”葛萱吸著鼻子,揉著眼淚,看著王越溪在那裏傷心,也不再覺得她奢靡浪費了,反倒生出了不少同情,在那裏絮絮安慰。
“那你現在就一個人嗎?”葛萱已經拉著越溪的手,兩人並肩坐在石塊上。
“是的。”越溪低下頭,聲音輕輕的。
“那個符籙是你爹娘給你逃命的嗎?”葛萱已經不心疼那符籙了,隻覺得這女孩就像自己與姐姐一樣,或者她更可憐,畢竟自己與姐姐還有彼此可以依靠。
“不是的,是何方山裏的一位孔真人送我的。”越溪啜吸著涕淚,認真解釋。
“那可真是位心善的真人。”葛萱認真點頭讚揚。
“是呐,可惜他中了一個壞人的毒了,他說要去尋解藥,所以就把我送來了。”越溪有些難過地道。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啊?”葛萱擔憂地看她。
“我也不知道,我本來想入碧虛宗,好學習修煉仙法的,可是連使用測靈石的錢也不夠……”說著就沉默了。
兩個女孩沉默以對。
“啊——”葛萱忽然站起身來。“反正你也是女孩子,你不如跟我一起回家去?”
“這樣好嗎?”越溪也是有些心動,卻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一人麵對這廣闊未知的世界也著實可怕。
“我姐姐最好說話了,而且你也可以幫我們一塊兒做活麼。對了,我還可以教你《引氣訣》,我看你都還沒有引氣入體呢。至少也看看資質如何再做打算啊。”說著話,葛萱似乎天生就有能從低迷裏跳脫出來的天賦,轉眼又變得十分活力的樣子了。“哎呀,對麼,你快快和我一起來幹活才是,再過一會兒就誤了時間了。對了,我叫葛萱。你叫什麼呀?”
“我叫王越溪,優越的越。”
“那我就叫你越溪了,你就叫我萱萱好了。越溪,快去刮那冷竹翠。”她看越溪愣在那裏,顯然不知道什麼是冷竹翠,便加以解釋道:“便是那青竹外頭螢綠的衣,給——”自儲物袋裏丟出一把彎成圓弧形的彎刀給越溪。
越溪手忙腳亂地接了便開始幹活,也便理所當然地成了默許葛萱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