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僵在這裏了。
唐妙仁在三天後就回省城了,薄景州和唐芯玥也沒有多待,再看了一次老太太,便也回羊城了。
老太太的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雖然有唐妙仁給開的藥方維持,也隻不過是減輕她的痛苦,能讓她過得舒服一些。
老太太的身體越不好,薄弈和林悅就越急。
林悅是心裏的執念,老太太越不待見她,越不接納她,她就越是想要證明自己。
而薄弈,則是知道薄家的傳統。
如果老太太不在了,必定是要留下遺囑的。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薄景州必然會得到一大筆遺產,因為老太太偏愛顧菀清,更疼愛薄景州,也覺得對他們很愧疚。
而薄弈自己呢?
老太太可能不會留給他一分一毫。
薄弈有點不太甘心。
雖然薄景州是他兒子,可也是個不肯見他不肯認他的兒子。
可不管薄弈和林悅再怎麼鬧騰,首都薄家老宅對他們都不歡迎。
一直到轉年的春天,老太太終於去了。
薄弈和林悅一直沒有得到允許可以去送老太太。
反倒是薄景州和唐芯玥,是由薄佑禮和薄佑成兩哥倆親自開車去接過來的。
薄景州有些猶豫,想著去送老太太最後一程就回來,以防又因為自己再惹得薄家不太平。
可老爺子薄榮昌不肯,他執意要留下薄景州夫婦倆。
果不其然,薄雅婷被林悅唆使得又去鬧了一場。
不過這次,她沒有敢太過分,隻是當著全家人的麵想要給薄景州一點難堪。
事實上,她並沒有得逞。
她過於愚蠢,但是她丈夫還算有點眼色,更是因為楊廣季還需要薄家這顆大樹,即便這顆大樹什麼都不做,他也需要沾點餘蔭。
若是公開和薄家鬧翻,他的日子才是真的不好過了。
薄景州和唐芯玥在首都停留了一周的時間,並沒有和薄弈林悅薄歡歡這一家三口打上照麵。
聽歐雲祺打來電話說,薄弈和林悅好像鬧掰了。
薄弈已經好久沒有回家去了,整個軍區都知道,薄弈在和林悅鬧離婚。
影響極其惡劣。
薄景州不關心,不在乎。
他也並沒有把這些告訴給顧菀清聽,想必顧菀清並不感興趣,反而會覺得晦氣。
但是讓薄景州意想不到和拒絕不了的是,老太太臨終前真的立下了遺囑。
其中,薄景州和唐芯玥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老太太在首都給薄景州留下了一個院子,是一個麵積不小的四合院,在老爺子強勢留下薄景州的這一周內,已經著人辦了手續,房子寫上了薄景州和唐芯玥兩個人的名字。
另外,老太太還交待薄淮這個大伯,讓他以後務必要對薄景州多加幫助,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照顧薄景州這個侄子,就像對自己的兒子那樣。
薄佑成聽這話,還不忘多嘴。
“可不能和兒子一樣對待,要是和兒子一樣,我爸得天天拿皮帶抽他不可。”
一句話,差點讓薄淮當場就又抽出皮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