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風驚喜道:“太好了,快拿來!”
卓瑪飛燕趕緊把從楊小玉那裏得來的那張紙轉交給古長風,攤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擒王奪帥,引狼入室;兵分八方,大擺空城;燒船毀橋,甕中捉鱉”,大家夥兒圍攏在一起交頭接耳,就是弄不明白這幾句話要如何才能得到落實。敵人的槍炮已經停歇,看來他們也在想進攻妙策,趁這個鬆懈的時候,古長風、蘇平、卓瑪飛燕、老山、李妙則在軍中奔波,他們把蘇雪留下的這幾句“不解之謎”傳遞給每一個戰士,相信總會有一個人給出簡潔實用的答案,就算個人不行,這麼多人東拚西湊也一定成功。傳達完事後,古長風、蘇平、卓瑪飛燕、老山、李妙才聚集到一塊,他們躺在用沙包堆成的護壘前,舉目天空,回想起一行十二人走過的風風雨雨、坎坎坷坷,有美好的回憶,也有殘酷的記憶,如今隻剩下區區五人在這敵前感受孤獨,倍加淒涼。
省城,對於老百姓來說,祥和的氣氛越來越濃烈,盡管日軍近在咫尺但他們還是放心大膽過日子,因為現在八路軍管理省城,大家放心、信任啊!
已經被章秋雲、李彪所控製的省城此刻的軍事防備更是倍加森嚴,毫不鬆懈,隨時做好了對戰日軍一零一兵團的準備。原國民黨十二軍軍長楊雲海、精銳師師長張群以及其他中級軍官都被章、李二人好生“照看”起來,對於這些人八路軍要實施寬容、友善對待,還要做思想工作,他們手下還有大兵小將,如果能勸降皈依那再好不過了,就算他們死性不改也不能給他們反抗的機會。
會議大廳裏,章秋雲、李彪二人正在召開緊急會議,也是以防萬一的會議,是關於如何應對日軍一零一兵團與倉本三郎、宋喬軍合並後的戰事。
“報!山城秘密戰報!”警衛員帶來一名秘密情報員從山城發來的情報。
章、李二人立刻站起身,迫不及待地說:“快,快,快說!我們期待已久了。”
警衛員認真說道:“倉本三郎、宋喬軍已經攻破橋頭陣營、大東門,古長風、蘇雪部隊仍在頑強抗戰,敵人已經在此次戰爭中投入近兩萬人馬,近三萬多人仍然駐紮在天狼山一帶,報告完畢!”
章秋雲忽然一拍桌,笑嗬嗬道:“好,好極了,隻要他們能夠再堅持兩天,日軍一零一兵團將沒辦法與倉本三郎、宋喬軍聯手,他們必定無功而返,而我們也就名副其實地控製了整個省城,據說,古長風、蘇雪隻有近三千戰士,竟然能對抗敵人的兩萬,了不起啊!”
“老章啊,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或是不近人情,他們隻是些平民百姓,肩負這麼大的重任是不是不人道”李彪說。
“老李,可不能感情用事啊!我何嚐不想出兵去救他們,如果我們貿然出兵不光會丟失省城甚至會受到敵人兩麵夾擊,導致全軍覆沒,他們之所以會誓死抗戰那是因為他們在為我們爭取時間,我們需要理性,不要辜負他們,他們的付出是值得的,他們比我們更加了解山城之戰的重要性。”
李彪長歎道:“希望一零一兵團快些撤軍,我不想失去這些好戰士啊!”
章秋雲也感歎道:“我又何嚐不是!”
“報!十二軍軍長求見”一名警衛員來報。
“快帶我去,老李走!”章秋雲邀上李彪,二人一同隨警衛員去見楊雲海。
在一個被八路軍戰士守備森嚴的樓閣中章秋雲、李彪見到了楊雲海、張群及十二軍部分中級軍官。楊雲海正在書桌前愁眉不展,許多無奈絲織在他沉悶的臉上,一手持筆,一手壓紙,慢而有力地寫寫停停。
章秋雲、李彪就椅而坐,楊雲海行主之禮,讓侍衛沏茶招待章、李二人。
飲茶間,章秋雲先開口說:“老楊啊,我們應該好好靜下來談談,打了十幾年也打累了,難道你就真不為自己考慮?不為國家的命運著想?”
李彪接著又說:“問題是國共打來打去結果讓小日本得了好處,而我們卻落得個國破家亡、民不聊生,我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聽完章、李的話,楊雲海也剛好停筆,他緩緩起身,走近章、李把剛剛寫好的東西遞上前,低聲說:“這個是你們想要的東西,我該做的不該做的如今都做了,你們看著辦吧!”
章秋雲雙手接過楊雲海手中紙張一看,原來是投降書,上麵明確寫道十二軍全軍投降於八路章、李兵團,並繳械、讓城,至於十二軍剩下的兵馬由八路軍全權處理。看來楊雲海這次是徹底地省悟了,也徹底地服輸了,或許也是戰場讓這個軍人感到疲憊了。出於人道,章秋雲、李彪對國民黨十二軍所有士兵實行自願政策,願意留下來參加八路的歡迎,不願意的首先必須繳槍,然後給予他們金錢補貼,回家鄉過日子,大多士兵對八路軍是心服口服,並積極參加八路共同抗擊日本鬼子,然而,楊雲海投降一事立刻宣揚開來,傳遍全國,給那些國民黨高級官員一個沉重打擊,更讓他們頭痛、氣憤,也讓一些地方國民黨將領蠢蠢欲動,有投靠八路意向的,也有保持中立靜觀其變的,以前誓死與八路鬥爭的一些人也漸漸在向八路靠攏。楊雲海事件也讓黨中央領導人授予好評,同時章秋雲、李彪二人還親耳聽到主席、總司令的表揚,然而,章、李二人則把這份可貴可親的表揚默默轉贈給了正在山城殺敵抗戰的戰士們。
傍晚,整個山城突然沒有了槍炮聲,死寂一般,但是古長風、蘇平、卓瑪飛燕、老山的警備一刻也沒有鬆懈。敵人仿佛在等待夜色來臨,他們靜靜地等待著。
“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李妙興衝衝邊跑邊喊道,令所有不解。
“李妙,你不是在給傷員治療嗎?你知道什麼了?”老山驚訝地問。
“我知道擒王奪帥,引狼入室;兵分八方,大擺空城;燒船毀橋,甕中捉鱉具體意思和怎麼去執行了”
“快說說看!”古長風、卓瑪飛燕、蘇平異口同聲。
老山則是一臉地疑惑,“真的假的?”
李妙認認真真地講解道:“擒王奪帥,引狼入室,意思是要我們先抓住或幹掉敵人的主戰將領,引發他們的憤怒,好讓他們對我們恨之入骨,下定死心要我們死,這不就是引狼入室嗎?兵分八方,大擺空城,意思是要我們把部隊化整為散,散布在全城各個角落,看上去這座城就成了一座空城,敵人進城後必然會四處搜尋,我們則來個聲東擊西,一邊打遊擊戰,這樣一來他們就完全融入到這座城裏來,也就造就了後麵的燒船毀橋,甕中捉鱉,這也是最艱巨的任務,勝敗在此啊!我們必須炸毀橋梁讓敵人有進無出,燒毀所有船隻讓敵人渡江無舟,最後我們的大部隊隻要守在岸邊,城裏的敵人不是餓死就是受死!但那時的我們都已經不在了……”
古長風嗬嗬笑道:“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值了!大家說是不是?”
“是!是!是……!”所有戰士齊聲歡呼。
卓瑪飛燕驚訝地問:“李大哥,理解很合理,你是小雪肚子裏的蛔蟲嗎?”
老山敬佩地說:“小雪這一招可是要敵人全軍覆沒,小小年紀就能駕馭沙場,我這老頭兒徹底服了”
李妙說:“其實我剛才一直在小雪房間裏搜尋其它手稿,一個計謀不會瞬間從腦海閃出,我想她是經過反複思考的,所以會留有其它被棄用的,就在她書桌的抽屜裏我找到一些文字妙計,東拚西湊就理解出來了這幾句話”
“不管怎麼說,這個功勞還算是你的,沒有你我們也許還不知道怎麼辦,現在我們得馬上實行小雪的計劃!”古長風嚴肅地說。
經過一個小小的臨時安排後,牆壁上搭起了一張長梯,老山抱起最心愛的狙擊槍爬上梯子頂端,趴在城牆最高處露出半張臉,架上槍尋找著目標。卓瑪飛燕、蘇平、李妙各帶一支人馬散落到全城各大角落,古長風則帶一支人馬留守原地,隨機應變。
城外,敵人營地。
龍木接到一個急電後大發雷霆,“八嘎!可惡的楊雲海竟然向投降八路投降了!一零一兵團總長命令我們即刻進軍省城,希望兩軍聯手奪回省城!”
倉本三郎也十分惱怒,喝道:“這個楊雲海真不是個好東西!等打下省城我要親手殺死他,來人!撤軍,向省城進攻”
宋喬問:“將軍,山城馬上就是我們的了,就這樣不打了?”
倉本三郎喝道:“還打個屁!違抗軍令我難免一死!”
龍木凝視著眼前的古城牆很不甘心,決不罷休地說:“古長風、老山,我會回來找你們的!”
很快,敵人便要撤離所有人馬,古長風見況不妙,如果讓敵人走了一切計劃與付出都等於零,於是他當機立斷下令弟兄們衝出城去追打鬼子,試圖把鬼子拉回頭。平靜許久的槍炮聲突然響起,把鬼子打了個措手不及,正在拚命撤離的敵人不得不調轉頭來對戰,麵對強大的火力古長風不得不下令弟兄們撤回城裏,本以為鬼子會乘勝追擊中入圈套,沒想到鬼子趕跑了對手又繼續撤離,這令古長風萬般無奈,他隻有再次出擊,而且比前次更加猛烈,敵人也再一次對抗,遠去的卓瑪飛燕、蘇平、李妙聽到兩起兩落的槍聲感覺到了情況有變,於是都紛紛率部隊返回戰場增援古長風,四支部隊合夥,戰場又雄渾許多,這下敵人損兵不少,倉本三郎也被惹火了,他下令要殲滅這支隊伍,麵對一萬多敵人的猛攻、追擊,古長風、卓瑪飛燕、李妙、蘇平又帶部隊往城裏撤,一進城大夥按先前的計劃分散到全城各處,這下敵人沒有放棄追擊,他們長驅直入衝進城,老山抓住機會,連開兩槍,騎在馬上指揮的山田、陳中量中彈落馬,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