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的名字叫秋奈(1 / 2)

我的名字叫秋奈舞乙,出生在一個武士沒落的時代,作為武士階級的一員,這是我們誰都不願看到但又不得不屈服的事實。

而我身為這個古老家族的繼承人,自小就被以一種不同尋常的方式教育著,在最原始的深山裏,仍作一名武士的身份生活著,希望有一天能夠再一次光複我族武士的榮耀。

但我不知道的是,自到了一八七六年三月,明治政府頒布了廢刀令以後,武士的特權已經不存在了。

緊隨著我們這片土地也不在安寧,聲稱被欺騙的武士開始大規模的組織暴動,哪怕是事後被追悼為維新三傑之一,我所敬仰的西鄉隆盛前輩也赫然在內。

但無論他們的結局如何,武士終究已經沒落,釘子頭已不再是人們敬仰的標誌,反而成了大家恥笑的對象。

為了這樣的結果,我還曾為此而靜坐了三天三夜卻始終無法參透。

雖然一九二零年出生的我早該懂得這些事情,但父親堅持武士的正統性,從把我放到了與世隔絕的森林裏,借用室町時代的生活灌輸著我。

直到長大被接出時,我仍然無法相信,這個突然變化的世界。

當我被父親剔去了釘子頭緒時,我憤恨的拿起我族的名刀,但父親卻按住了我。

“你不能拿著它出去”

“那為何還讓我接受武士的訓練?教我刀不離身的道義?”

麵對著我凜然的憤慨。

父親用手輕描淡寫的掠過刀鞘,肅穆的說

“武士的時代,已經結束,但我們依舊是天皇的武士。無論以何種姿態,我們都要找到讓天皇安心的方式去盡忠,哪怕是走向磨滅,我們也不能讓天皇憂慮,就像西鄉閣下那樣。”

父親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失敗就應該勇於承擔,但這卻不是現在的你該做的事”

我失落的將刀放在刀架上,我想現在的它也許和我一樣失落。因為它如今也隻能躺在刀架上,漸漸成為工藝品。

我撫摸著刀鐔的部分,凹凸不平的質感,此刻就像冰錐,那股刺心的冷如同是刀的控訴,讓我深感無力。

我的父親是一個狂熱的好戰分子,一直致力於對外侵略,特別是我們對麵那個強大的鄰居,雖然現如今它已經岌岌可危了。但我了解的不是很多。

而我的爺爺則是一個連我都說不清的人,就像遠古的聖人。他的存在總是時時刻刻的影響著我。

隻是父親總是有意的疏遠我們兩個,這在我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對於古老傳統的執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