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1 / 1)

我叫柳殘月,是一名青樓女子,也就是妓女。我擁有絕色容貌,琴藝超群,舞技卓越,卻從不覺得自己清高。因為我同其他女子一樣,賣藝,也賣身;不同的是,我生得天姿國色,才藝出眾,買我身子的男人多了些罷了。

我是這“憐花樓”的花魁,自然備受媽媽的寵愛,買我的一夜可是其他姑娘兩夜甚至三夜的價錢。所以我很有錢,隨時可以為自己贖身離開。

我贖回了自己的賣身契,丟進火盆,看著它燒成了灰燼。可是,我卻沒有離開這“憐花樓”。媽媽待我極好,許是除了我能為她掙得銀子以外,也可憐我這孤女罷了,我沒有離開,不知是否是貪戀上這點利益之外的親情。

我曾經問過媽媽,我是如何來到這憐花樓的?她眼內竟泛起一層薄霧,許真是可憐我。看來她也是個不稱職的老鴇,怎麼能對妓院的姑娘產生憐憫之情。

“月兒,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閑來無事,聽聽也無妨”我不以為意,其實也真的不在意,如何來的又有何關,隻是偶爾憶起,心中好奇罷了。

“月兒五歲便生的嬌媚無比,粉雕玉琢似的,那覆著卷翹睫毛的大眼睛黑亮黑亮的,對著我眨了又眨。”

“我在憐花樓後院門口看到你,衣衫襤褸,滿臉汙垢,卻掩飾不了你的絕美姿色。你媽媽我閱人無數,果真沒有看走眼。”說罷滿意的看了一眼銅鏡中的我,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確實是一絕色。

“起初以為你是乞丐,本想打發你離開,可是你卻不肯走,一直在後院蹲了三天”

“第四天,我經過後院,發現你竟然還沒走,正準備命小廝將你趕走,你卻走到我身邊,清亮的眼睛直直望著我,那一刻我竟然生出一絲憐憫。想是你與我有緣,對憐花樓中其他女子,我可沒這麼好心。”

“我更沒想到小小的你開口居然求我把你買下,我想你定是不知曉這是什麼地方,一個女子若進了妓院,這輩子可就身不由己了。”

“但你媽媽我本也不是什麼善人,見你如此小便已經展露此等姿色,日後定會出落得傾國傾城,憐花樓正是需要這樣的女子。你既然開了口,我便應了你,留你在憐花樓,想著總歸比在外餓死凍死的來得可惜。”

“從此我便留你在了憐花樓,悉心的培養你,請人教你舞技,琴藝,甚至媚術,把你培養成我憐花樓的第一花魁,你也果真沒有讓我失望”柳媽媽一笑,許是對自己的決定很是滿意。

“這之後的事情,你也知曉,媽媽也沒什麼好說給你聽的了,而你來憐花樓之前,媽媽也一無所知”

從那以後我便知道,我是自己來到這憐花樓,在自己鍥而不舍之下,成了一個妓女。而對到這憐花樓之前的事,我並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