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神族帝君又怎麼樣?!你還是錯過了!錯過了……”
那日的悲鳴猶在耳邊,西秦帝君窮盡一身也不會忘記。他日日守在輪回台上,崩潰的看著台下漆黑如墨的湮水。星星點點的暗紫色魂火在水麵閃爍,恍若凡間的夜空,那樣的美。卻讓他寒的穿心刺骨。
“喂!小子!本公子還沒怪罪與你!你怎麼自己哭了?”還是這般惡劣的語調,卻帶著些許無措。
西秦帝君直勾勾的盯著他不放,突然飛快的伸手扣住他的脈門。不顧自己重傷之體,他眼中一道紅光直直射入男子的眼中。片刻之後,西秦帝君突然放肆的仰天大笑,在他放肆的笑聲中,卻突然潸然淚下。
“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哈哈哈哈……”
“天不負我啊!哈哈哈哈……天不負我……”
千萬年的六界苦尋如何?自毀仙骨又如何?他西秦帝君費盡一切,畢生所求,不過於此罷了!
起身,不顧他的掙紮。西秦帝君用另一隻手,細細的描繪著他的臉。不一樣了,不在是記憶中那個恬靜文雅的纖弱女子了。這一世,她轉世為男子。輪回台下的湮水,徹底洗淨了她的前世所有。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手上自胸前傷口,沾染的血跡不覺中竟然抹在了男子的額頭。
西秦帝君刹那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快速的抽回手,不停的往衣擺上擦拭。口中無措的喃喃道:“儷妍……不要怕……不要怕……”
男子如何?忘記了又如何?
西秦帝君對儷妍的愛,無關男女、也無關美醜,隻不過單獨的隻愛她一人,把她刻在自己的靈魂裏。
若是,她還是如前世那般想與他白頭到老,那麼他也不介意自廢成人。隻是,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在與她分開。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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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的一劍之後,北涉帝君的行蹤變得飄忽不定,離渙仙尊也因為要送重傷垂危的離榭仙妃回師門療傷而離開了。
虞纖嫆似乎在北涉帝君的提點下,知道了她那塊穿天印的妙處。每日捧著手鏈發呆,還美其名曰修煉。霍菀與月姬拿她無奈,隻有她二人每日乖巧的去上課了。
霍菀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學習時格外的認真。當然,在她拿出了前世高考時的那股狠勁之後,進步可謂是一日千裏啊!
不知道她這四個先生是不是在那日徹底明白了,仙與凡人的差距。還是因為霍菀的刻苦,他們對於霍菀的態度也改善了許多。
不過,最不著調的鬼手畫師顧逸最近卻很苦惱,因為他莫名其妙的給一個小子給纏上了。那小子整日看似病怏怏的賴在他身邊。他心係的顏大美人,都不來找他畫畫像了。
事實上,除了不著調的顧逸大畫師,任誰都猜出來那個少年的身份。在靈鶴仙百般不信的眼神下,西秦帝君沒臉沒皮的賴在了這赦天峰上。
被北涉帝君一劍摧毀的懸浮大殿的外殿,在赦天峰中修煉的生靈共同努力下,已經在不斷修複了。
好吧!作為罪魁禍首之一,西秦帝君被它們幽怨的目光看的脊背發涼。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