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良嘴上說不需要幫忙,但他的前行之路卻十分艱難,這不,一個不小心,沒站穩腳步,他便身體一歪,向前倒去了。而就在這時,一隻細長的手臂突然從一旁伸來,將快要倒地的張良給扶住了。
根本不用猜,張良便知道這隻手的主人是誰,看了看身旁的陳玲,張良撇撇嘴,繼續逞強道:“不用你多管閑事。”
陳玲聽後,懶得理張良的不滿,身軀一弓,便把張良的左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將其扶起。
張良見狀,急忙說道:“我都說了,不要你多管閑事。”
陳玲看了張良一眼,隨即,她右腳一動,輕輕踢了踢張良的右膝,頓時,錐心之痛再次傳入大腦,讓張良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你幹什麼?”張良大聲叫嚷道,這一踢,讓他痛得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陳玲沒理會張良的質問,看著前方,不慌不忙地說道:“你和我那死去的老弟還真像。”
“!?”張良一驚。
沒給張良思考的時間,陳玲繼續道:“兩個人都愛逞強,也愛耍帥,就算受了傷也不要別人幫忙,結果到頭來總是讓自己受罪。”
聽到這話,張良不經意想起了從前的事,曾幾何時,陳玲也對他說過似曾相似的話,也像這樣將他攙扶著往家裏走,隻不過那時的他還是陳天。
在這走神之中,陳玲已經扶著張良進入了小洋樓內——家裏的擺設並不華麗,除了一些必備家具外,沒有其他貴重或漂亮的裝飾物品。同時,這家還完美體現了單身女郎的生活方式:客廳裏,到處是吃剩的零食包裝袋和生活垃圾,在客桌上,還放著一個吃剩的泡麵盒。總而言之一句話,這裏真的是太‘幹淨’了,就好象很久沒打掃過一樣。如果讓外麵那些愛慕她的男人看到的話,對她的評價一定會大打折扣。
“你先在這裏等等,我上去拿藥。”陳玲衝張良甩下這句話後,便朝樓上走去了,而在走至樓梯前時,她還不忘向張良說一句‘客氣’的話:“家裏有點亂,你就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一會吧。”
[有點亂?這裏僅僅是有點亂嗎?]張良狂汗,緩緩掃視了下這比垃圾堆幹淨那麼一點點的客廳,張良實在找不到可以坐的地方,想想以前,在家裏的時候他們兩人也是以猜拳方式輪流打掃屋子,而且還需要另一個人監督才行。而現在沒有了他,陳玲的生活方式就被打亂了,家裏會變成這樣也算是情有可原。不過,不知是不是張良的錯覺,他總覺得在這髒亂的家中有一種頹廢的感覺,而這股頹廢感,便是來自於看似‘生活樂無邊’的陳玲。
搖了搖頭,把沙發稍微整理了下後,張良坐了下來,很快,陳玲便帶著一個醫療箱與一瓶藥酒從二樓下來了,此時的她已經換上了一條長褲和一件白色的襯衫,使自己不至於‘走光’。
將衣袖拉起,在張良身前蹲下,陳玲像個大姐姐般漫不經心地說道:“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痛。”說罷,陳玲便熟練地為張良上藥包紮,前後隻用了不到二十秒時間,看似馬馬乎乎地應付了一下,卻包紮得十分好。
在包紮過程中,張良並沒有在意膝蓋上的痛楚,而是一直回憶著從前的種種——在他還是陳天的時候,陳玲也經常這樣為他進行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