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瑾答應去沐橙雨公司工作以後,洛溪城見到他的機會變得越來越少,他早上什麼時候出門的,洛溪城不清楚,反正她起來的時候,安瑾已經不見了,他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洛溪城也不清楚,因為……她已經等他等得睡著了。
雖然安瑾平時把她照顧得很好,可是她昨天在安瑾聽電話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是工作,而且她也很相信安瑾,但是……她心裏莫名的湧起一股不爽是怎麼回事啊!
其實安瑾和女生說話倒是沒什麼,洛溪城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可是那個電話裏,那女人的聲音又嗲又酥,聽得洛溪城雞皮疙瘩掉一地,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洛小姐,前麵有台階,你小心點兒。”
水月的一句話,把洛溪城從原本的思緒中拉了出來,原本洛溪城今天又要去沐承風的診所檢查身體的,可是他突然有事,就取消了,洛溪城拜托了水月好半天,她才答應帶她出來走走。
從她離開中國那天開始算起,已經過了三個多月了。
在這三個多月的漫長時間裏,洛溪城隻在兩個地方出沒,一是安瑾的家,二是沐承風的診所,除了安瑾以外,她經常見到的兩人,一是給她看病的沐承風,二是他那個大熱天都帶著麵紗的徒弟水月,真是悲催啊!
要不是因為安瑾在這裏,她絕對不會在這個地方待下去的。
雖然這種日子很枯燥!但是她馬上就不會無聊啦!因為,有一個人也要來法國了。
“水月啊!你平時為什麼不說話呢?”一路走來,異常無聊的洛溪城想和水月聊聊天,可是和水月相處了這麼久,水月的話甚少。
“我……嗓子不好,說話不好聽,所以……。”
說實話,水月說話的確不好聽,像一位啞了嗓子的七八十歲的老者。
在洛溪城死纏爛打的追問下,水月告訴洛溪城她的過去。
五年前,她在法國曾遭遇過一場大火,她以為她就要死在那裏了,沒想到竟然被人救了,可是那場大火,讓她容顏盡失,口腔內吸入了過多的煙塵,連開口都很困難。
後來,她遇到了沐承風,跟著他一起學醫,經過一年的調理,才勉強能開口,雖然現在說話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她原來的聲音已經變了。
說完舊事的水月好似想到了什麼!疑狐的看了洛溪城一眼,隨後唇邊勾起一抹淡笑,問道“洛小姐!你的眼睛,應該可以看見了吧!”
洛溪城原本還想問些什麼,卻被水月的這句話給鎮住了。
水月高深莫測般的語氣讓洛溪城的身體不禁一顫,反應過來後,洛溪城慢慢的轉過身來,將搭在她手臂上的手收了回來,微眯著好看的眸子凝視著她“哦?你是何時看出來的。”
水月說得沒錯,她的眼睛的確已經好了,就在一個月前,她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東西了。
三個月前,夏池來醫院見她的時候,就已經把解藥給她了,夏池說要恢複視力快則六月,慢則一年,不過洛溪城沒想到沐承風的藥那麼管用,她竟然在兩個月之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