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麼多元老的麵,醫師也不好吝惜丹藥,拚盡全力來挽救齊強的性命,免得被人罵自己醫術不精,隻會騙錢。這可是一個家族的掌權都在,還有年少氣盛的年輕一代,絲毫馬虎不得。
他卻不知道,在場的元老之中,沒有誰願意齊強活下來,這一記馬屁卻是拍在了馬腳上。
齊庭也跟著跑上擂台,裝作幫著照看傷勢,小手卻在傷員身體上下摸索,想要弄點東西回去。
在隱**摸了半天,除了占便宜過手癮之外,沒有半點收獲,不由心裏一沉。
那定光法蓮雖然是雞肋法器,到底也是一件法器,對強者沒有用,可對自己來說卻是大殺器一件。如果弄丟了,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倒黴到了極點。
他回過頭,卻看到齊才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由臉色忽紅忽白,心知被他看穿了自己的意圖。
這一來,傻瓜都知道那法器是他給齊強的,這筆債豈不是要算到他的頭上?
齊庭站起身來,麵對著齊才,臉色陰晴不定。
既然齊強身上沒有法器,顯然是被人拿走了。而這個人不問可知,肯定是齊才,不然難道是醫生提前取走了診金不成?
財帛動人心,齊庭倒是想去討還法器,可是用什麼借口,齊才抵賴不還又怎麼辦?
到時候先得說清自己怎麼知道齊強身上有法器,如果說是自己給他的,豈不是有意教唆堂兄弟作弊,陰謀殘害家主繼承人?
如果把事情說清楚,到時候自己先頂上一樁罪,法器還未必要得回來,就算要回來,難道要拿那法器給自己陪葬!
一樁樁一件件心事湧上心頭,齊庭鬱悶得幾乎要吐血。思前想後,最終還是隻能決定吃這個啞巴虧,不就是一件法器嗎,大爺我不要了!
這樣一想,倒也是海闊天空。他沒法討還法器,齊才也沒證據說是他指使齊強暗下毒手,不能抓他去頂罪。
他卻不知道,齊才根本就沒想要拆穿他的陰謀。
一是沒有證據,二來就算抓到了證據,有齊泊族在,哪裏真的能定他的罪!
這件事的幕後主謀,齊才已經看得清楚。即使證據確鑿,難道齊泊族會束手待斃,最終不是不了了之,就是魚死網破,那樣齊家就徹底完了。
“沒有實力,就沒權力講道理!在武力上壓倒齊泊族之前,就別想用證據來定他們的罪!”
齊才清楚地知道這一點,當下隻是微笑著退後,並不多說什麼。
可是在心裏,卻已經做下判決:
“齊庭膽敢唆使鼠輩謀害我,隻等時機一到,必讓此獠付出代價!”
除了最年輕的兩個元老喜出望外,別的元老都相顧失色,想不到齊才竟然強到這個地步,即使被擊碎武魂也能迅速恢複,實力還要更上一層樓。
到這時候,也隻能將齊才叫來詢問,至少要問一下,他出手擊傷齊強用的是什麼戰技。
在場的元老都是見多識廣,那一擊快速絕倫,威力強悍,顯然是近身搏殺戰技,不是家族中的原有戰技。
對於元老團的問訊,齊才平靜地表示:
“這是我師父教我的戰技,稱為‘狻猊手’。”
“你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師父?”有元老驚問。
“是爺爺的老朋友,聽說爺爺身體不好,所以前來探望。看到我受了傷,就替我療了傷,還傳授我武道,收我為徒。”
元老們又是相顧震驚。能把一個武魂破碎的少年傷勢治好,這等本領就超過了他們所有人;而那戰技顯然更是非同凡響,不知道是何方高人,有這樣強大的實力?
“師父說,不許我對別人說他的名字。他也隻是為了報答爺爺當年的情義才收我為徒,怕人欺負我,才多教了我幾招。”
有這樣的師父,別人敢欺負你才怪!不止一個元老在心中暗歎,惴惴不安,擔心會出現更多的變數。
雖然也有人想治齊才一個罪,懲罰他對同族兄弟下了狠手,可齊天象兄弟二人也不是泥捏的,率先提出當眾殺掉齊強,來威嚇那些膽敢謀害家主繼承人的家夥。再加上齊才多出這麼一個師父,元老們有所顧忌,想要給他定罪,也開不了這個口。
比試結束,對手半死不活,元老們對他也沒話說,齊才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思,就告退離開,回去自己家裏休息。
這個時候,流離犬仍然留在琉璃界煉製丹晶。
自從接受了煉晶師的傳承之後,它對於試驗的癡迷越來越強,幾乎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簡直就像是齊才從前知道的那些科學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