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事,象伯!”齊才回應一聲,望著狂衝過來的齊天象,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齊天象連聲說著,雙眼一掃,看到了滿地屍體,到處摔落的刀劍,遠處大車上滿載的紫金礦晶,以及躺在地上呻吟流淚的齊庭,立即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他縱身一躍,跳到齊庭身邊,沉重的身軀踏得地麵都是一震,指著齊庭大罵:“臭小子,你爺爺主持把黃銅晶礦分配給才哥兒,你竟然去偷才哥兒的東西,被發現以後還敢帶人圍攻他,是想滅口嗎?我踩死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他抬起大象般粗壯的大腳來,在侄兒臉上晃了晃,看著他滿臉血淚的淒慘模樣,終究還是有些心軟,恨恨地一腳跺在地上:“嘿!我們齊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敗家玩意兒!”
殘餘的幾名護衛看得膽戰心驚,心知大事已去,一聲不吭,握刀當胸悄悄後退,身形漸漸隱沒在黑暗之中。
齊天象霍然回過頭來,指著他們的方向破口大罵:“你們這群混球,看主子幹壞事也不知道勸誡,幫著主子殺人滅口,現在不顧主子死活自己想溜,看看你們都算是什麼玩意兒!我打死你們這幫畜牲!”
他越說越怒,大步如飛追上去,那些護衛沒命奔逃,又哪裏比得上武道八層的強者,不一會就在黑暗中傳出了絕望的慘嚎。
砰砰砰幾聲,齊天象將護衛們踢得滿天亂飛,又大步飛奔追擊剩下的人,一個個打翻在地,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稍稍出了一口悶氣,回過來與齊才說話,把前後始末互相訴說了一遍。
齊才在礦山發現了齊庭的密謀,就派流離犬去報信。流離犬不負重托,很快就把口信帶去給了他和齊天兵,這才有他深夜趕來,當場抓了齊庭一個人贓並獲。
說到流離犬,齊天象放聲大笑,厚厚的手掌拍著齊才的肩膀,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才哥兒你養的那條狗那麼聰明,見了我就喊一聲‘伯伯好!’當時我差點沒一拳把它腦袋砸到肚子裏麵去,幸好及時想起來那是你養的,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沒把狗打死!”
齊才聽得一把冷汗,又聽齊天象笑言:“我還以為是遇到了妖獸,後來想想,這犬種本來就是妖獸後裔,聰明點不奇怪。就是沒想到它能變得那麼聰明,連說話都學會了,這不就成妖怪了嗎?”
說著,又歎了一口氣:“不過也幸虧它會說話,小嘴叭叭的,三言兩語就把事情交待清楚,我這才知道才哥兒你攤上了事,帶著小兵趕過來,生怕齊庭惱羞成怒把你害了,可沒想到你本事見漲,不光打敗了齊庭,連他身邊那些廢物護衛起打倒了,以後這身本事用到跟別的四族爭鬥上麵,大有用武之地啊!”
相比發現了紫金晶礦,他更高興齊才的成長。現在十五歲就有這樣的戰力,將來修為更高些,那四大家族哪裏還有人能是他的對手?
遠處有聲音傳來,一大隊人帶著照明晶石匆匆趕到,大聲呼喊:“齊才少主,你在哪裏?我們來接應了!”
齊才應了一聲,見那領頭的卻是齊天兵,身邊還跟著一條狗,見到他平安無事,這才放心。
剛才齊天象循著聲音趕來這邊救援,齊天兵就帶人去了礦山,把白陶等人都控製住,因為擔心齊才安危,連夜帶人來這邊,正好能趕上收拾殘局。
看到那五大車滿載的紫金礦晶,他也看得兩眼發直,命人趕快把車修好趕回去,再把那些死傷的護衛都帶回礦山,看能不能想辦法救活幾個。
至於齊庭,雖然受了重傷,一時卻還死不了。齊才原本就沒想殺他,如果殺了小的,惹得齊泊族發瘋報複,齊家必然大亂,另外四族就可以輕鬆瓜分齊家內亂敗亡後的地盤了。
回去礦山,看到白陶正跪在地上懺悔哭嚎,被齊天兵一番拷打盤問,把什麼都招了出來。
他不招也不行,贓物就擺在他的眼前,還有他親筆寫的賬本也被搜了出來,想抵賴都沒有用處。
至於齊天兵如何審案,齊才就沒興趣知道了。忙了一夜,終究還是有些困倦,回去找了個空房間,摟著流離犬舒舒服服睡覺去了。
這件案子震動了整個齊氏一族,經過元老團的調查研究,最終決定白陶廢掉修為,圈禁一生;而齊庭則被圈禁三年,等傷好後還要接受鞭打的刑罰。
這其實是把罪責都推到了白陶身上,而齊庭就成了被他花言巧語蒙蔽的失足青年,責任當然要讓教唆犯來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