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吉延也想跟他再鬥一鬥,可是摸摸癟癟的錢包,再看看坐在自己身邊幽怨的債主,還是隻能咽下這口氣,再說他剛才吃了那麼一個大虧,也沒太大的興致在這方麵跟他鬥了。
如果想找回顏麵,那就隻有從別的方麵下手。
可是世事不如人意,就在他決定不再與齊才競拍的時候,一件拍品卻逼得他不得不與齊才再度交手。
因為他不再強行與齊才競拍的關係,別的世家子弟也終於能夠出手競拍自己看中的拍品,場麵漸趨熱烈。
一個小廝悄悄地走進來,將一封密信遞給獸吉延。
看著密信封皮上火漆的印章,獸吉延眼皮微微一步,站起來走到一邊,將信撕開來看。
“什麼,要我注意拍品裏麵一麵玉牌,無論如何也要買下來?混蛋,為什麼不早說,如果早接到這封信,我也會多留下些錢,不至於都扔到水裏麵去!”
那麵玉牌,是一個小家族的公子哥兒拿出來的,卻是前些天那人跑到別的城市跟母族的親戚們賭錢,從一個表弟手上贏來的小玩意兒,也沒把它當回事,直接送來參加拍賣,顯然是不知道裏麵暗藏玄機。
獸吉延也不知道那玉牌有什麼秘密,可是既然接到了命令,就得努力去做。
他等啊等啊,終於等到玉牌被送上來,結果卻把齊才驚動了。
就在那玉牌放上拍賣台的刹那,齊才就感覺到琉璃空間在震動,他甚至能感受到琉璃空間產生的吞噬欲望,就像看到了一塊美味糕點,就想狠狠咬它一口。
前幾次遇到盆景那樣的東西時,也有類似的感覺,隻是那時還有些模糊,睥這感覺更清楚了些。
第一時間,他就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把這東西拿下來。
不過,表麵上他還是和剛才一樣,表情平平淡淡的,盯著台上的玉牌看了一會兒,才跟著別人一起出價。
這個時候,玉牌已經被幾個人抬到了二百金幣,這個價格已經不低了。
在這個世界,晶石寶石很常見,雖然也有被雕刻成擺飾掛飾的,終究不是太值錢。羊脂白玉卻很少見,因此價格也居高不下,許多大族人家都喜歡拿著它製成首飾掛飾,帶在身上把玩。
“二百一十金幣。”齊才不想一下子引起別人的注意,就少少地加了一點,先試試水再說。
不過,如果沒問題的話,他不介意再報兩次價後,突然加上幾百金幣,表現出必得之心,把別人都嚇跑,再順利地把這塊玉牌收入囊中。
“五百金幣!”讓他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人搶先一步,一下子提高了一倍以上的報價,顯示出了必得之心。
在報價之後,獸吉延用凶狠的目光掃視四周,希望能將潛在的競爭對手都嚇得縮回去。
和齊才的想法類似,他也是想要一下子猛加一大截,表現出對玉牌的必得之心,讓對手們知難而退。
在場眾人果然被這個價格震住了,驚訝地看著獸吉延,不知道他又發了什麼瘋。
剛才他為了豫婷的雕像和齊才已經狠拚了一場,大大出了一次血,雖然事後看來是中了齊才的圈套,也顯現出了他本人強大的經濟實力,像那樣一筆巨款,在場的世家子弟極少有人能夠拿得出來,就算拿出來也要拚得吐血,欠上一屁股債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清。
可是現在,他竟然又拿出這麼大一筆錢來競買一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玉牌,難道真是人傻錢多,被錢多燒糊塗了?
在場的都是世家子弟,年輕氣盛,就有人看不慣他的做派,跟著加價:“五百五十金幣!”
那倒不是真的喜歡這玉牌,隻是剛才被他在豫婷麵前出了風頭,自然有豫婷的愛慕者看著不爽,現在給他找點麻煩也是應該的了。
獸吉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毫不猶豫地出價:“六百金幣!”
這一下,果然把那人嚇回去了,卻另有一個人跟著出價:“六百五十金幣!”
“六百六十金幣!”獸吉延不得不放慢了抬價的速度,他現在囊中羞澀,隻能靠借錢來買下這枚玉牌,再拿去換錢討賞。
不過就算是這樣,這玉牌的價格也比正常價格高了幾倍,一些老成些的世家子弟都在一邊觀望,不願趟這淌混水。
相互拚了幾次,在加到八百金幣之後,那幾個世家子弟也停了下來,反正也讓他多加了三百金幣,這“人傻錢多”的名號套在獸吉延的頭上是拿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