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愁容滿麵,女人雙眼通紅。
“這麼年輕?你是那警察說的來處理的人員?就你一個?”
那大叔上來就是三連問,和徐傾預想的什麼大師快進,先喝杯水,大師你總算來了什麼客套話完全不一樣。
徐傾沒有直接回答,自己走進房間,麵容冷靜,舉手投足間從容不迫,“在下七十二歲了。”
說完這話就沒有再言語,隻留下一個背影給這倆夫婦,便自顧自觀察周圍的情況。
此話一出,那男人愣了一下,態度來了一個大轉變,“先生先抽根煙,還愣著幹嘛倒杯茶啊!”
女人一擦眼淚趕快去泡茶。
“不必了,我趕時間一盞茶的時間足夠我完成三次任務了。”
“你們是孫可欣的父母吧,說說具體情況。”
“先生看著可真年輕啊。”那父親熱情笑道。
徐傾掏出一張符籙,符籙自行飄在空中,無火自燃。
給那倆夫妻看的一愣一愣的,那婦人直接哭出來,“小欣總算不用受苦了!”
“先生,救救我女兒吧,隻要是我有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徐傾淡淡說道,“救世濟人,不談錢財。”
徐傾這張符籙就是很基礎的陰氣指引符,用來探查陰氣濃度的,很簡單,那些江湖騙子最喜歡用這一手,取得他人信任,符籙一燃,詭異就說除了,至於後麵?交給管理局去忙吧。
徐傾年輕不假,可也耳濡目染代代相傳,已經可以說的上是老油條了,符籙一出一般人家也就信了,這符籙幾乎可以說是沒用的,陰氣的多少,修士自身可以大致探查出來的。
“啊,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父親摸摸頭,有些尷尬,繼續說道,“那是快十天了,家裏莫名開始狗叫,可我們家早就不養狗了,我們心慌的很,就找到我媽他們村的一位方士。
從那方士那裏求來兩張符籙,讓我們一張貼在門口一張就地燒掉,可那張貼門口的符籙瞬間就自燃了,再打電話回去問,那邊隻回了三個字:‘這麼凶?’。”
這時徐傾打斷道,“樓道那邊的小女孩也叫小欣?”
“啊?你說程欣那丫頭?她怎麼了?”男人和女人對視一眼。
那女人想到什麼趕忙說道,“先生是看出那女娃子不尋常了嗎?”
“陰陽眼?”徐傾問道。
“我們這些人家哪知道什麼陰陽眼,隻是覺得那女娃子不太對勁,她不和同齡人玩,總是自己一個人在樓道,真是嚇死個人,一點聲音都沒有,莫名其妙自言自語,不知道是不是她引來的邪物害的我家小欣。”那婦人臉上隱隱有些憤懣之色。
“好,我知道了,繼續說。”
男人繼續說道:“就這樣七天過去了,也無事發生,本來都以為事情要過去了,三天前,可欣晚上在她房間大喊大叫,等我們起床去開門,門怎麼都打不開,那狗叫聲就沒停過,吵的人心煩心慌,我們就報了警,警察說會處理的,於是就等到了您。”
“狗叫聲三天沒停過?”
“沒停過。”
徐傾皺眉,“那現在為什麼聽不見?”
男人女人頓了一下,似乎也才發現這個問題。
“對啊,怎麼這會兒不叫了。”
徐傾還以為這狗叫聲是間歇性的,現在不叫了必然是出變故了。
徐傾徑直跑向鬧鬼那間房間,一手抓住門把手,徐傾沒有急著打開,一身靈氣如煙霧一般滲透進去,感知裏麵的情況。
貿然破門觸發了規則,強者也會身死當場。
那對父母也趕忙跑過來,徐傾卻猛然回頭喊道,“遠點!跑遠點!我要破門顧不上你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房間裏麵有女人尖叫道,“別進來,別開門,開門了都會死的!!!”
徐傾暗罵道,“靠,又是錢少事多的活!”
徐傾握住的門把手格外冰涼,怕是開水倒上去都會瞬間結冰的程度。
徐傾深吸一口氣,身上經脈中的靈氣快速奔騰,身上隱隱有金光之色,右手內勁迸發,門鎖處憑空出現一個大洞,再輕輕一推,房門打開。
“收怨力嘍!”徐傾眼裏有光,語氣激動。
房間裏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卷著被子坐在床上臉色慘白表情驚恐,嘴裏還在喊著,“別開門……別開門……”
房間裏可熱鬧了,床上的大黃狗,天花板上趴著一隻人型蜘蛛,床邊圍著一個無皮女人,一個皮膚青紫的小男孩,一個滿是肥肉隻看得到四肢的人,飛著一顆大眼珠,徐傾腳邊還站著一個無臉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