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城沒有夜晚,車輛的喧囂和路燈無邊的耀眼讓黑夜照臨的相城猶如白天一樣,各色閃亮的霓虹燈讓整個相城流光溢彩,神采飛揚,那些寫字樓的玻璃幕牆變成了巨大的顯示屏,切換著不同的廣告畫麵與標語,燈光的影子映進了相江,而相江載著一江彩色的燈光倒影,安靜的奔流。
城東是相城4個城區中最窮最落後的地方,而夜晚下的城東區更是充滿了犯罪的身影。
青仔戰戰兢兢的跪在自己老大的麵前,幾個手腕被包紮的小弟正躺在地上輕輕呻吟,剛剛他們被自己老大的老大叫人揍了一頓。
“老子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啊?不要去招惹那鄭子坤,他就是條瘋狗,見人就咬,是不是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啊,草!”
罵完矮子強一腳把跪在地上的青仔踢倒,跟著又上去補了一腳。青仔也不敢解釋,隻能用手捂住被踢的地方,不敢做聲。
“阿強,消消氣,跟手下置氣幹嘛!”坐在旁邊的一個年輕人朝矮子強笑道,雖然嘴上在勸他,可是笑意裏明顯有點看好戲的意思。
矮子強瞄了那年輕人一眼,朝青仔吐了口唾液,然後坐在年輕人的旁邊,朝著年輕人正色道:“古哥,一年的期限似乎已經到了,去年你說給你們義豐一年時間把鄭子坤吸納進來,我看在你的麵子上答應了,可是這一年都要過去了,那瘋狗還是到處咬人,我都等不及要動手了,媽的!”
說完,矮子強用力握了握拳,去年可是在鄭子坤身上吃了大虧,丟盡了他矮子強的臉麵,若不是因為對麵年輕人出麵當和事老,他早就帶著人找鄭子坤的麻煩去了,鄭子坤再能打野是他一個人,自己幾十個兄弟,還能搞不定他一個嗎?猛虎也要怕群狼啊!
古哥聽了矮子強的話後,臉上也有點不自然,當初他覺得鄭子坤身手不錯,所以想吸納進義豐給自己當幫手,結果好說歹說,那鄭子坤就是不答應,像茅坑裏的石頭那是又臭又硬,幾次都想翻臉給鄭子坤點顏色看看,可是道上都知道他古哥那次當和事老,約好一年期限,真是有點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古哥臉露狠色,拍了拍矮子強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急什麼!這不是在準備麼!那瘋狗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到了期限咱們就往死裏弄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矮子強笑了笑,也輕聲說道:“古哥,殺人可是犯法的,你叫我矮子強去收點保護費還可以,叫我弄死個把人我可沒那膽量。”
古哥蔑視的看了矮子強一眼,他矮子強犯的事他還能不清楚?上次淮海街一個新疆佬不肯交保護費,還把矮子強的人給打了,讓矮子強丟盡臉麵,可沒過幾天那新疆佬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回家的路上,誰不知道是矮子強叫人把那新疆佬弄死的。
“行了,阿強,在兄弟我麵前裝什麼,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麼?到時出了事大不了我來擔,搞死個小混混,能有多大的事!切!”
矮子強嘿嘿一笑,左手用力拍了下桌子,笑著說道:“好!古哥,等期限一到,我們就讓那瘋狗在桑海區消失,媽的,老子忍了一年了,草!
兩人都舉起旁邊的酒杯,幹了一下後,一飲而盡,猶如鄭子坤的命已經握在他們手上。他們卻不知鄭子坤早已魂滅,現在的鄭子坤已經不是以前的鄭子坤了。其實當初鄭子坤已經算計好了一切,隻要上次順利救下楊雪若,就能通過楊雪若的關係加入桃義會,這樣矮子強跟古漢林根本就不敢招惹他。在整個相城的,桃義會是說一不二的存在,沒人敢去挑戰桃義會。可惜鄭子坤千算萬算,最後還是落下個壯烈犧牲,被周烈撿了個便宜。
這幾天周烈幾乎沒怎麼出門,每天呆在家裏就是重修內勁,內勁提升的速度已經非常快,當然,周烈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在修煉內勁,他也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所以每天也就上午和下午重修一會,晚上都是呆在房間裏看電視。
雖然電視對鄭子坤來說沒什麼吸引的,但是對周烈來說就不一樣了。他最愛看古裝片,隻有通過古裝片,他才能回味以前的生活,回味以前的江湖,但是周烈對那些飛來飛去的人十分不屑,覺得太誇張了,要是武林高手都能飛來飛去,那天下不是亂了麼。不過他還是特意跑到租碟的店裏租了好多部古裝電視劇,然後又跑到一個小裁縫店,買了上好的布料讓老板按著明代的袍裝製作了幾套。現代這種裁縫店已經越來越少了,周烈千辛萬苦才找了這麼一家。
葉傾兒這幾天早出晚歸,回來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明顯躲著周烈,這讓周烈有點無奈,其實他還是希望和葉傾兒好好相處的,畢竟是鄰居嘛。
不過兩人還是有碰麵的時候,今天周烈接到裁縫店老板電話,告訴他剩餘的幾套已經做好了,於是周烈穿著已經拿了一套的袍裝準備出門,剛出門就碰到回來的葉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