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雪很慶幸自己比所有人都要早一步來到醫院,輕輕的推開病房的門,她並不想驚動房內的幸村,她也沒有後悔這麼做,因為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副淒美的畫麵。
隻是幾天未見,幸村看起來卻比之前更加的削瘦,那套最小號的病服穿在他的身上也顯得有些大。正出神地望著窗外的幸村並沒有注意到房裏何時多出了一個人來,紫藍色水波般的雙瞳中帶著幾抹憂鬱,嘴角沒有一絲笑意。
“幸村”緋雪忍不住出聲叫他。
“呃!玖蘭你來了...”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知所措,回過頭幸村的臉上卻已經重現了那恬淡的笑容,隻不過其中帶了那麼點苦澀。“比賽...怎麼樣了?”他垂下眼簾,輕描淡寫的問。
“當然會贏”緋雪回了他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雖然比賽輸了,但立海大還是贏家,他們在總體水平程度上要比青學來得強,就算是在部長同時缺席的情況下比賽,立海大所要背負的責任和壓力也要比青學大的多。幸村的病可以治好手塚的手也能夠複健,而手塚的左手即使不能夠恢複回原來的十成,但總能夠握住球拍站上球場,況且,他還有另一隻手。但幸村的病呢,不僅要留院觀察,還需要動手術。最重要的是,這個手術成功率不高,隨時隨地會要了幸村的性命。
青學和立海大的比賽,根本不是在同樣條件下進行的。
“嗬嗬,玖蘭對他們很有信心呢”幸村倚在枕上微笑著說,和熙的笑容猶如冬日裏的陽光,溫暖卻不灼人。
刹那間心裏變得溫暖了起來,緋雪眯著眼恍惚的伸出手,感覺就像是在觸摸陽光一般,幸村精市,即使不踏上球場不站在場中央比賽,也是神一樣級別的人物,病床上的神之子依舊散發著他特屬的光芒。
“我對你也很有信心”不自覺的說出這句話,緋雪突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手不知是伸好還是縮好。
“這樣啊...”幸村淺淺的一笑,化解了這一抹尷尬,“那我可不能讓我們的經理大人失望”
“經理大人?你這是在變相的提醒我的職責嗎?”瞥。
“哪裏的話”笑。
“哼,不和你一般見識,反正我就是個花瓶經理,純粹是拿來當擺飾品的”無所謂狀。
“花瓶?那也要有資本才夠格當哦”意味深長。
“喂,你是在嘲笑我吧”瞪。
“沒有”一本正經“現在才開始嘲笑的”殺人不見血的迷人微笑。
OH
SHIT,她無法抵擋那種笑容。緋雪在心裏不免慶幸了下自己還好隻是一個小小的經理罷了,如果她也是立海大網球部的社員,估計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幸村的笑容下。
偷偷瞥了那個病床上的美人一眼,她鬆了一大口氣,幸村的狀態好像要比剛才好多了,也不白費了她花這麼多力氣去逗他開心了。美人,果然還是微笑著的時候,比較賞心悅目啊,一臉哀愁的他雖別有一番風情,卻不太適合他。
看了看手表,緋雪發現時間過得異常的快,剛這麼想著,病房的門就被人敲開了。
“幸村君,時間差不多了”
“恩,謝謝”
幸村靦腆的對護士小姐笑了笑,但事實上他很緊張,比要上場比賽都緊張。
“安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緋雪放緩語速輕柔的對幸村說話,試圖讓他放送下來。
“幸村!!!”一群身穿黃色隊服背著網球袋的少年們,匆匆忙忙的跑進了綜合醫院,終於在一陣奔波後找到了被推往手術室的幸村。
“真田呢?”幸村迅速的掃了一眼,問率先衝在最前麵的桑原。
“就在這裏!”桑原高舉起真田拋給自己的那件隊服,而幸村也欣慰的笑了,真田,要加油啊。
手術室的門緊緊地關閉上,紅色的燈立刻跳亮,屬於幸村的戰鬥也開始了...
“比賽怎麼樣了?”坐在外麵的休息長凳上,緋雪挨著冰涼的牆壁。
“非常抱歉/對不起,學姐”柳和切原異口同聲的說道。
“算了,你們也盡力不是嗎”這是頭一次她和他們站在一起並肩作戰,即使結果是早已注定好的,她仍會和他們一起經曆。
“真田,有著絕對不能輸的理由,他一定會為我們帶來勝利的!”桑原的眼裏充滿了對真田的信任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