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心裏不滿水長嘯仍舊真誠熱情的接待蕭狄,上最烈的酒、最好的茶、最美味的點心,不為別的,隻因為他以後就是自己女兒的依靠了。
水家兄弟,除了水雲峰尚年幼,其它兩位都要送水含笑去京城閩京成親。
蕭狄接了花轎,一路吹吹打打來到白龍河上船,揚帆朝閩京出發。
……
再說閩京鎮北侯府,新娘的嫁妝早早運到,正兒八經的良田千頃、十裏紅妝,紅毯鋪地,二百八十抬的嫁妝連綿整個京城,這頭已經進了鎮北侯府的府門,後麵還在城外運河上朝下搬。京城百姓那真是大開眼界啊!即使是京城貴女出嫁也很少能夠擺出這樣浩大的陣勢,忍不住歎息羨慕不已。
“聽說水家萬金城那一支十分富裕,果然名不虛傳啊!瞧瞧這個陣勢,這還是三女呢?!”
“聽說那一支還有個小女兒沒下定,要不我們去提親。我們家三兒還沒定親呢?!”
“這樣的嫁妝嫁到哪裏不行啊?怎麼偏偏就嫁給了那個冷麵的屠夫呢?真是糟蹋了這個世家大小姐啊!那樣低微的出身怎麼會懂得欣賞嗬護這些精心教養長大的世家閨秀。”
“就是,純粹是糟蹋!”酸溜溜的口吻,聽著就是羨慕;
“噓,小點兒聲,前麵不遠就是侯府了,小心裏麵的聽到了。到時候你就慘了。誰也救不了你。”有膽小的小聲提醒。
“不會吧!離的那麼遠呢!”有人不相信。
“怎麼不會,鎮北侯內力快要達到宗師之境了,府裏有不少高手呢?”知情人神秘兮兮的透露。
“天啊!剛才我沒說什麼難聽的吧!應該沒有吧!”驚慌失措的聲音。
……
茶香樓二樓包廂內,明媚嬌豔的禮部侍郎千金費明芝小姐看著樓下的紅毯和一擔擔的裝飾精美的嫁妝,自言自語道:“這新娘子就是致遠公子的妹妹,不知道品貌如何?”
“妹妹想什麼呢?是不是想著和這位侯夫人好好親近親近,最好能……”。費明芝的嫂嫂路佩玉打趣。
“嫂嫂。”費明芝不依的撒嬌。她和嫂嫂從小就認識,感情極好。不像一般的姑嫂,反而像姐妹一樣親親熱熱的。
路佩玉好笑的看著小姑羞紅的雙頰,微微一笑。想起了那個風采卓然,眼神溫柔的男子,眼神漸漸深沉。
那個男子,眼神雖然溫柔卻深沉如海,根本看不到底,並不是小姑這樣單純的孩子能夠拿捏的,兩個人的婚事希望恐怕不大;
水家旁係嫡子,才貌出眾、文武雙全的當朝進士,致遠公子水雲帆——水家恐怕是安排他尚主的,而且極可能是尚當今聖上的嫡親妹妹安寧公主。
如果不是為了尚主,為何到現在都不見致遠公子訂婚;
如果不是為了尚主,為何考取進士到現在都沒有去任何有實權的職位;
路佩玉想著,在心裏暗暗歎息一聲!
小姑啊!傾慕一個男人是小時候才會做的事情,女人都是要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