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去殺了他!”語琪與鈴音二人當場就黑著臉撥劍就準備衝進別館裏砍人了,卻聽葉玉卿悠然道:“夜太子這是在向我們示好,為何要殺他?”
“他把這樣的髒物送到我們這兒,分明是陷害卿卿姐。”語琪氣憤地紅著臉喝道。
那棋盤中間放著一塊薄木板,木板上麵雕刻滿了反字體,上麵還染著半幹的墨汁。他們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印刷,卻知道印章就是這麼刻成的。若是將這塊木板的雕字麵對著一張白紙印下,毫無疑問,那張白紙就會成為一張宣傳單,就是這幾天灑遍了全城的,指責梅香城殘殺證人的宣傳單。
若這種東西在葉家被找到,那麼卿卿姐就成了那製造宣傳單的人了。
葉玉卿問夜三宿:“他送棋盤來時,三哥正在用飯吧!”
“是。”夜三宿聽說夜月雪並非陷害而是示好,臉色好看了些,他道,“昨日午時送來的,他當時還將棋盤放在餐桌上,與我一同用了午餐。”
葉玉卿道:“午餐桌上多少會有魚肉與食物之香,會掩去玉棋盤上的少些肉味。即使後麵三哥聞到上麵有肉氣,怕也隻會以為是在餐桌上沾的。然而過上一兩天,生肉是會發臭的。若梅香城假借他人之手送過來,如此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沾上肉臭?”
“你的意思是,梅香城讓太子殿下送棋盤過來陷害你,而太子殿下卻在上麵染了肉味向我們示警?”墨蕭蕭道,“若我是他,應該恨不得我們死才對,怎麼可能背叛梅香城這個盟友,而來幫助我們?”
“他在試探,也在選擇,還在衡量。”葉玉卿說道,“我要鬆脂,鋼釘,還有一兩隻不出聲的小活物。什麼都可以,隻要能放進這裏麵。”
“我叫葉雲去找。”鈴音出了廳外。李昭憤慨道:“那也就是說,夜太子還是對小姐心懷叵測嘍!”
葉玉卿沒所謂地笑著說:“他是太子,若不對功高壓主的武王府心懷叵測,這不正常啊!”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心懷叵測,我怎麼聽不懂?”夜三宿不解地來回看著大家,怎麼他們都一副恍然大悟明白了的樣子,唯有他兩眼茫茫。
李昭張口結舌,不知該怎麼對他解釋。實際上也是不想說,因為他覺得這是浪費唇舌,反正就算跟他解釋得再清楚,下次發生這種類似事件時,三郡王還是不會懂的。這位三少爺就是一個天生的武夫,永遠都無法弄清這些陽計陰謀中的彎彎道道。
葉玉卿取笑墨蕭蕭道:“看你家男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政、治覺悟也太低了。”
墨蕭蕭不以為然道:“笨是遺傳的,你夜家的種。”
“笨也是會傳染的,日日夜夜的體液交流,你當心變得跟他一樣弱智。”葉玉卿四兩撥千斤地回了一聲,頓時說得墨蕭蕭麵紅耳赤,咬著唇角在其他人猥瑣的竊笑中無限悲憤。早就知道會這樣的,她幹嘛要嘴賤地頂一句,卿卿想欺負人的時候,誰也別想反抗,乖乖等著被鎮壓才是王道,否則,你會更加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