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有幾年沒有糾纏過母妃了,今日也不知是發的什麼瘋。”第一藍說到這裏,又道,“我總覺得今天他有些奇怪。”
“我也覺得奇怪。”葉玉卿道,“宮裏的人說是太後心情好,賜了姑奶奶一個願望,姑奶奶便說想見我。但姑奶奶卻跟我說,她根本就沒說過這樣的話,這完全是太後的意思。而太後宮裏的宮女帶路,竟然把我帶到了涼亭那裏。第一夏宏親自喊我過去的,卻又沒有留姑奶奶。這讓我有種感覺,似乎想見我的人,是第一夏宏啊!不過又有點說不通,他若想見我,直接召我進宮就是,我雖然不見得會多賣他麵子,但也不至於公然抗他的旨,落他顏麵啊!”
“這麼說,他今天的確是有目的。就是不知道他想針對的是你還是我,或者說,是我們兩個。”
二人安靜地走著,思索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到第一夏宏到底有什麼陰謀。第一藍握緊葉玉卿的手:“不想這些不痛快的事了,我們回去睡覺。”
葉玉卿臉上頓時一紅,揮手想要甩開他:“睡什麼睡?還早著呢!”
剛剛補眠才起來沒多久,這會兒哪兒有睡意?這家夥,分明是意有所指。
“是挺早的,那我們回去做些別的事。”第一藍壞笑著揪住她的手,往回一扯就將她拉過來撞到自己身上,微一彎身便擱住她的膝彎,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往寢殿走去。
葉玉卿掙紮了兩下,沒有掙脫,便也沒有再扭捏,隻是略有些窘地把臉藏進了他的肩窩裏麵。
當年那一次迫不得己的不算,他們這是剛剛嚐試情滋味,短時間內自然會深陷其中,樂此不疲。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新婚燕爾吧!
梅香城被定了刑關起來後,葉玉卿在承元國的日子難得地悠閑起來。當然,這隻是在別人眼裏,事實上她每天晚上都忙得不得了。
經過那麼多人的親身體驗,更多人的親眼見證,大家都知道她是不好惹的了,所以即便恨她的人再多,也沒有人敢不要命的往她跟前湊了。
如今,她哪怕是隨意地走在大街上,碰上的那些達官貴人也都會自動的退避三舍。倒是百姓們,還喜歡好奇的對她指指點點,並不見得怎麼怕她。許是那天親眼見到她教訓第一興澤與宿巍雨為那些普通的百姓討公道,便也覺得威武郡主也不是真像傳言說的那樣凶殘,那麼討人厭的。
果然,他們圍著她打轉,議論紛紛也不見她生氣。百姓們也就越發的大膽了,但當然,也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麵說什麼難聽話。
葉玉卿白天時常無所世事地帶著玉坤在外麵遊玩,藍容淺偶爾有空就陪著,沒空也讓白蘇伏跟著她們母子護著。一時間,人人都在說,拜雲樓的藍公子就是威武郡主的情人,是小世子的爹。
傳言如火如荼,葉玉卿皆不作回應,任人揣測。
這天早上,葉玉卿一直睡到上午十點鍾,才起床洗涮。鈴音端了水盆進來給她梳洗,並道:“夜太子一大早就來了,說是要見你。問他什麼事也不說,還在廳裏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