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了她醫仙穀穀主的身份,所以對方用的藥分外霸道,而她因為腹中的孩子不敢過度的使用內力,所以隻能盡量保持著不失去理智,其他的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戰王府的專屬禦醫很快就來了,他給葉玉卿把了會兒脈,頓時十分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難道他弄錯了嗎?竟然,把到了喜脈。
威武郡主可是還沒有嫁人的啊!
葉玉卿知道他在驚訝什麼,但她並沒有心虛或是窘迫,反而是從容鎮定地說道:“我需要一貼護胎藥,我說藥材與製作方式,你來寫。”
“呃……是!”禦醫連忙應聲退後三步,正要請第一無痕讓人取筆墨來,卻見第一無痕比他更加驚愕地問葉玉卿:“什麼護胎藥?你要護胎藥做什麼?”
原來四王爺還不知道嗎?看這樣子,似乎受了打擊一樣。他原來還以為威武郡主肚子裏的孩子是四王爺的呢!要不然怎麼深夜時分,躺在四王爺床上呢!
禦醫連忙低下頭去做眼觀鼻觀心狀,表示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
葉玉卿沒應,隻沉聲喝斥禦醫:“快去!”
她並不信任第一無痕,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有孕的事,隻不過目前形勢不由人,她快撐不住了。再不盡快用藥,會有大麻煩的。
“是,是!”雖然是第一無痕的專屬禦醫,但他也不敢不聽葉玉卿的話,否則讓威武郡主的孩子在戰王府出事,他們都擔待不起。
沒有聽到第一無痕阻止,禦醫迅速應著去外麵喊婢女送來了筆墨,開始將葉玉卿說的藥材與步驟記錄到紙上。
第一無痕坐在離床數步遠的寬椅上,麵沉如水,心中火燒火燎的。
憤怒,受傷,不甘……各種各樣的負麵情緒圍聚而來,戳得他心口一片鈍鈍的痛。
要不是禦醫在這裏,他肯定已經當場發作了。
可是現在他卻不能趕禦醫走,否則那就是在間接地謀殺她肚子裏的孩子了。
雖然剛知道她又有了的時候他的確恨不得殺人,恨不得直接灌她一碗墮胎藥弄掉這個小孽種。可是即便如此激動,他卻仍然保留著最後一份理智。
她現在的確是不能動,隻能任他為所欲為,可是如今的他,能夠承受得起她事後的報複嗎?
若他當真那麼做了,她怕是此生都將與他不死不休了吧!
再難忍,也得忍。
此時葉玉卿臉頰通紅,渾身發燙,鬢邊的發絲被汗水濕透,身上的衣裳都貼著肌膚難受得要命,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她躺在床上微微打著顫,通常說一句話就要咬牙歇息一會兒,才能接著講下去。
好不容易才讓禦醫記清了護胎藥的方子和製作方法,禦醫立即出門取藥製藥去了。
第一無痕揮退了婢女,屋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他從盆裏捏了濕帕子給她擦著臉上的汗,神色陰沉,但動作卻是輕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