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覺醒
卡爾躺在帳篷的毛皮毯上,卻無法安心入眠,他感覺到自己身上出現了一些不知名的變化。
實在睡不著的卡爾爬起來走出了帳篷,篝火堆那裏有兩個傭兵坐著,守夜。
正好是昨天白天聯手擊殺豹子的那兩位,吉姆和納特。
“喲,少年,睡不著?第一次出遠門?”納特向卡爾打了聲招呼。
“嗯。”卡爾應了一聲。在火堆旁坐下,看著不斷升騰的火焰發呆。
“那就和我們哥倆一起守夜吧,明天我和老板說一聲,讓你睡馬車上休息。”吉姆一邊撥弄著篝火堆一邊說道。
“嗯。”
“少年,你有什麼夢想嗎?”閑得無聊的吉姆隨口問了一句。
卡爾思索了一下,自己好像真沒什麼夢想,除了找到妹妹這個願望以外,還真不知道要幹什麼了。
好像法師這個職業很受人尊敬——
“我想成為一名法師。”
“哈哈,有理想!”納特大笑著想卡爾豎起了大拇指。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該做什麼。”卡爾攤了攤手。
吉姆在一旁慫恿道:“法師的冥想你知道嗎,坐下,閉上眼睛,和天地間的元素溝通,產生共鳴,快試試。”
納特撿起一塊木頭丟到吉姆腦袋上:“你就瞎扯。”
卡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許我可以試試。”
閉上眼睛,放鬆身體。
一片黑暗,卡爾嚐試著將精神緩緩發散,然後緩緩聚攏,反複十幾次,然而並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情況。
失望地睜開眼睛,或許自己真的與魔法無緣吧。
吉姆看到卡爾鬱悶地樣子,輕咳了一聲:“別這麼失望,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而且能不能成為法師本來就是個僥幸的事,就算不能也能找到別的方法活下去。不要太難過了,少年。”
卡爾揮了揮手表示明白,向後一倒躺在地上。
今天的夜空十分明亮,璀璨的星辰如鑽石般鑲嵌在天幕上,卡爾看著美麗的星空,不禁入了神。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去觸摸這樣的美麗。
就在這時,星光彙聚,如瀑布從天而降,將少年籠罩在其中。
卡爾隻覺得靈魂經受洗滌一般,無比的舒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然而這一次卻不是黑暗,卡爾看見的,是多彩的世界。
仿若脫離了自身,從天空俯視大地。
無數的元素環繞在他的身邊,躁動的火與深沉的土,流淌的水和自由的風。
你們願意成為我的力量嗎?
卡爾發出無聲的詢問,元素們立刻會以肯定的躍動。
那就來吧!
意識落回身體,一點無色的光芒在卡爾的識海處生成了一個精神力種子,這是一切法師的基礎。
四係元素以卡爾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不斷吸引著外部的元素,誇張的濃密度甚至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光彩。
元素蜂擁進卡爾的身體,給他帶來了很大的不適和痛苦,卡爾發出一聲壓抑著的慘叫,身體不自然地扭動著,但是他不會選擇放棄,他不會選擇驅除身體裏的元素。
看著這星光倒懸,元素顯現的異象,兩個傭兵眼中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卡爾目前的情況,他們無法判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少年正在成為一個萬中無一的法師!
元素的洪流一邊破壞著卡爾的身體,一邊進行著修複,因為沒有係統的培養,少年的體質並不適合容納魔力,但是經過這一次的毀滅與重生,將沒有任何瑕疵。
每在卡爾體內運轉一周,元素的洪流就有一小部分轉化成純粹的魔力,卡爾遭受的痛苦也在逐漸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