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戰棋賽
新年的第一天。
卡爾站在誘宵美九家的二層陽台處，手伏在欄杆上，一陣冬日的冷風吹過，卡爾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虛空碎片裏和帕秋莉的對話。
……
在把誘宵美九搬到她的床上之後，卡爾就在隔壁的書房的椅子上假寐。
[進入，帕秋莉的大圖書館]
一瞬間的時空轉移的眩暈感，卡爾已經出現在帕秋莉的身邊。
帕秋莉看了一眼卡爾的狀態，發出了一聲驚訝的疑問聲：“咦？”
“怎麼了？”卡爾現在覺得自己狀態很好，十分的好。
“你那次越格施法的後遺症已經沒了。”帕秋莉嘖嘖稱奇，“是怎麼回事？”
“剛才。”卡爾扭了扭脖子，“美九的歌聲的效果，具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精神層麵的神秘還真是不少。”帕秋莉十指交叉著撐著頭，“你對誘宵美九怎麼看？移除雜念，說出你真實的感覺。”
卡爾低頭回憶著——
初次見麵，倒在血泊中的破碎心痛。
酒店中，小心翼翼給鯉魚喂食的文弱少女。
首飾店裏，眾星捧月光彩奪目的驚人美麗。
還有，河畔月下，那歌如詩音如畫的純粹震撼。
有對她的憐惜，也有對她的愛慕。
“我……”卡爾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感情，“我喜歡她。”
紫發的魔法使少女坐在書桌後歪著頭地看著他：“你沒有忘記你的目的是什麼吧。”
帕秋莉的話語讓少年迅速冷下來。
半晌後，卡爾有些猶豫和痛苦的閉上眼睛。
現在的卡爾並不是沒有事情需要去做的狀態，為了那個沒有完成的承諾，為了那個自己唯一的親人，他一步步走到了這裏，這注定了他不能在這裏停下腳步。
主教的預言中，艾琳雖然暫時安全，但是終究會遇到危險，自己必須過去，而且不能把不相幹的人卷入。
“無論前方有什麼，我都會去獨自麵對。”卡爾咬了咬牙齒，“我不能因為我自己的想法把誘宵美九卷進來。”
“不，隻是因為你現在還是太弱小了。”
帕秋莉走到卡爾身前，幫他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領，輕聲說道：“快點成長起來吧，隻有自身的強大，才能保護自己和你想保護的人。”
…………
……
“早啊，卡爾。”誘宵美九揉著眼睛從自己的臥室中走出來。
少女穿著粉色的睡衣，抱著一個大棉抱枕，比之在酒店時，更多了一份隨意，在自己家裏，誘宵美九明顯睡得更安心。
卡爾勉強地笑笑，搖了搖頭。
“你怎麼了？”誘宵美九好像感覺到卡爾有點不一樣，好奇地問道。
卡爾揉了揉臉，緩解一下麵部僵硬的肌肉，平複了一下心情：“沒什麼，隻是吹風臉凍僵了而已。不早了，現在都十點多了，趕到大廣場估計也看不到團隊賽了。”
[至少這最後三天，我能呆在她身邊。]
“嗚咕，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拉著你過來住的話。”誘宵美九低著頭道歉道。
“不要怪自己。”卡爾摸了摸她的頭，“我感覺很值了。”
[昨晚的那一首歌就已經是無價的了。]
“都說了別摸我的頭了……”誘宵美九故作不高興地道，但是卻沒有躲開，臉上還露出享受的表情。
“這裏不是外麵啊。”卡爾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