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人先走到貝斯科身邊把他拉了起來:“挨了一下重的?”
貝斯科捏了捏撞擊牆壁時有些扭傷的胳膊,搖搖頭:“沒,剛才隻是紗爾雯小姐的法術新星而已,本身沒有造成什麼直接的傷害。”
“你的行為很勇敢。”桐人先表揚了一句,“但是對局勢的判斷力不行——我看起來像是落入下風了麼?”
被桐人這麼反問了一句,貝斯科隻能尷尬地撓了撓頭。
他是想不到,桐人會做出把手中的武器當暗器扔出去的事情。
在紗爾雯的屍體上找了一下,找到一枚和之前拿到的赫克萊利家族璽戒幾乎一模一樣的戒指,唯一的區別就是上麵的名字換成了「紗爾雯」。
“在直麵貝利克之前。”桐人把這個任務物品拋給貝斯科,“他的嘍囉我還是能輕鬆對付的。”
貝斯科接到這枚璽戒,將它保存起來,走到紗爾雯的屍體邊上,無聲地哀悼著,紗爾雯赫克萊利的屍體和布拉弗多爵士一樣,在真正死亡後極快地加速了樹化的進程,化作了一截枯木。
“凱洛文女士盼望著她的兒女能安全歸去。”貝斯科低聲說道,“但是我們能帶回去的隻有噩耗。”
桐人也輕歎了一口氣:“這一點我也無能為力。”
“您無需自責,冒險者就是行走在生死邊緣的人。”貝斯科對桐人說道,“在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有這個覺悟了。”
桐人點了點頭:“你要自己注意,在戰鬥的時候我可能很難保證你的安全。不過你既然有這個覺悟,那就很好了。”
神殿的後門處有一處向下的階梯,出入的痕跡十分明顯,可以肯定,往前就是貝利克的真正所在了。
潮濕而破敗的階梯向更深的地下延伸,必須要持有光源才能看得清道路。這條狹長的地下通道在巨龍畫廊的正下方穿過。
“為什麼貝利克沒有主動出現呢。”貝斯科一邊走一邊說道,“根據布拉弗多爵士的說法,他們是遭遇到了主動出現的貝利克,還沒有來得及深入遺跡就被抓起來了。”
桐人的右腳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多向前跨了二十公分,避開埋在土層表麵下的捕獸夾。
“我也很好奇。”桐人躲開了幾組陷阱之後才冷笑道,“我倒是希望他現在在幹什麼重要的事,哼哼哼。”
貝斯科有些明白地點了點頭,貝利克有可能是在做什麼事情脫不開身,所以隻能把剛剛轉換控製的紗爾雯和布拉弗多爵士放在老巢外圍警戒。
如果真是這樣,貝利克很可能就無法全力以赴地麵對突入他老巢的桐人。
通道中除了一些出自地精手筆的粗糙陷阱以外並沒有別的什麼守衛,轉過兩個彎,通道盡頭的景象也展現在桐人和貝斯科的眼中。
敞開的大門後是一間坍塌的屋子,屋子南麵的牆壁已經完全倒塌,露出巨大的地下洞穴。真菌在牆壁和天花板上發出幽幽熒光,是周圍蒼白的植物更添了幾分病態。
倒塌的牆壁已經完全被地下植物所掩埋,偶爾露出的碎石好像苔蘚海洋中的孤島一樣。
四名貝利克的地精仆從正坐在房間的中央,給一堆植物種子分類,看它們動作遲緩心不在焉的樣子,顯然對這項工作並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