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是橙黃色的，河麵上的水波映著陽光亮閃閃的顏色。河灘上很多碎石，淩雪從河堤的路走下來，果然在河邊找到了青嵐。
戮蠱說的還算準確，他說在附近的河邊見到過青嵐。
碎石踩在腳下咯咯作響，微風吹亂了淩雪的頭發，能聽見嘩嘩的流水聲。
“青嵐。”
淩雪輕聲叫他。
青嵐回頭，眼眸間流光閃動，就像晴朗的星幕。
“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我……”
一陣風吹過，水花拍打著河岸。淩雪竟生不起氣來，本想狠狠說他一頓解解氣，現在倒是說不出口。
“青霄告訴我了，今天你為了兩個野果爬到了樹上。”
“不是爬上去的……”淩雪頓了頓，看著青嵐說，“我就是跳了一下，就跳了那麼高。”
青嵐挑眉看著淩雪，“這樣看來你對靈氣的感知很強。”
淩雪茫然的抓抓頭發，剛要張嘴說話青嵐就把她打斷。
“我的意思可不是你能長翅膀。”
“你！”
青嵐說著沿著河邊向上遊的方向走。
“喂～你要去哪裏？”
淩雪說著跟他走過去。
太陽在西邊，很低，影子在身後拉得很長。
淩雪沒有在河邊走過，河邊沒有什麼人，看著那些碎石荒草，空曠而安靜。
河流的上流是什麼樣？這條穿過城市的河流有源頭嗎？淩雪看著青嵐，如果他飛起來肯定能看到很遠的地方，從空中看著這座城市是什麼樣的，淩雪很想知道。
河道變窄了，水流聲漸漸變大，風也吹的急了。
青嵐停下，回頭著看淩雪。
“你聽，流水的聲音。”
淩雪仔細聽著水聲，感覺沒有什麼異樣。她走近幾步看著水麵，這裏的水麵很深，有一種幽深不見底的感覺。
毫無征兆，水麵出現了一個漩渦。
淩雪本能的後退。
嘩——
一道水流憑空而起。
淩雪躲閃不及猛地向後一跳，身體騰空而起，落在地上時一下沒站穩摔倒在荒草叢裏。
水流落下，正落在淩雪剛剛站著的地方。重重的砸向地麵，一塊碎石被彈開。
青嵐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指尖凝聚著光亮。
水花翻騰，好像水下有什麼東西一般。
淩雪站起來。“我們不會碰見惡靈了吧……”
“我看是的。”
青嵐說完，指尖光亮甩向水中，河麵上水花四濺。幾道水流竄起，衝著淩雪和青嵐而來。
“不要追著我啊~是他在打你們~”淩雪大叫，閃身躲開水流。
青嵐隻把手憑空一揮，就把水流打散在身前。
一瞬間無數水流飛起，淩雪看著密集的水流已經躲閃不開了。
閉上眼大喊。“青嵐！你這個壞人~”
青嵐一躍而起，手中光芒打向空中，震散了所有水流。
然後……
被打散的水流像雨點一樣落下，淋了淩雪一身。
青嵐展開翅膀懸浮在半空，看著淩雪大笑起來。
淩雪拿開粘在臉上的頭發。“青嵐~我要回家~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說著，淩雪轉身就要走。腳下一滑，摔坐在地上。淩雪看著麵前的地麵，剛剛落下的水在快速凝結成冰，荒草上覆上了一層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