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卦師必須要分開,不然自己沒有半分機會。而現在,不僅兩個卦師分開了,就連那些討厭的蒼蠅也分開了,真是令人開心!
你自然覺的我不敢攻擊你們,那我就攻其不備。
艾維雙腳上探出的蔓藤,牢牢的固定在樹上,手拿長刀,一縱身,一個海底撈月,猶如放風箏般已經飛了出去。
這名卦師,果然沒有絲毫防備。
“受死吧!”聲道刀也到。不虧是卦師,反應自然不慢,一個側身,以胳膊做盾,硬生生躲過這致命一擊。
艾維力量本就很大,再加上這慣性造成的衝擊力,豈是一個胳膊能抵擋住的。果然,胳膊隨著艾維的黑影落入了黑暗。
“你小子不用躲躲藏擦的了!快點滾出來,老夫要報這斷臂之仇!”卦師聲色俱厲,胳膊上的鮮血因他的憤怒,流的更快了。
黑暗中,艾維並沒有動,他在等待。等待機會,猶如伺機而動的獵豹。他在等待獵物的恐慌,等恐慌亂了心性的時候,也就該動手了,可是這往往比較難把握,因為早了敵人怒氣正盛,晚了別人已經完全清醒了,或者援兵已經來了。可是艾維從小逃亡,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對戰鬥再熟悉不過。正因為一次次準確的把握時機,才讓他活了下來,而這一次次生死邊緣的磨練,讓他更懂得把握這刹那的機會。
果然就在卦師有點接近放棄的邊緣時候,艾維已經出手了。雖然僅僅是一個刹那,但是已經夠了。
“蔓藤纏繞!”一股股蔓藤爆射而出,當然,蔓藤比上次交戰黃衣老者的時候,明顯精壯了不少,而且悠悠透著一絲絲赤炎的火光,也許你認為這赤炎本為火,不該出現在蔓藤之上,可是這一切就真真實實存在著。
就在艾維出手的時候,周圍的樹木像是感受到了召喚,明顯朝蔓藤靠了過來。
果然,就在碰到卦師的時候,這卦師感覺衣服已經被這赤火融化了。
“滿天飛刃!”
這卦師也出手了。隻見刀刃猶如雪花般密集,又如滿天飛蝗,全朝艾維而來。剛才探身而來的樹木,被刀刃斬的是斷枝頻頻,落葉不斷。
然而卦師並未停手。
“奪命天刀!”第二個卦技又出。隻見卦師頭頂,憑空多出一柄大刀。大刀周身透著黑氣。不由讓人心中一陣寒意。
這刀一出,遇到的一棵大樹愣是硬生生被切斷。
“哈哈哈!你卻死吧!去為我的斷臂陪葬!”卦師笑意陰森恐怖。
艾維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大刀,而是探出更多的藤蔓,朝卦師而來,隻不過這次的藤蔓好似並沒有多少生命力。更像是枯木。
枯木已經猶如小山一般,遮掩住了卦師整個身體,隻有一個頭露在外麵。
“你終歸是力竭,連你的卦技都是這麼蒼白,卦士畢竟是卦士,這其間的差距是什麼也彌補不了的!”卦師好像並不管身上的這堆破柴。在它看來隻要他願意他瞬間可以掙破,而艾維必將死在自己的天刀之下。
理想總是那麼豐滿,現實卻永遠是那麼殘忍。
就在這時艾維又爆射一根枯木,隻不過是從眉心爆射而出的。
卦師看到這根枯木竟然有點顫栗,因為這不是普通的枯木,它早已帶著艾維眼中燃起的赤炎。
枯木的速度快的無法想象。
卦師再也笑不出來了!這時才意識到,這堆枯木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掙脫。他不懂這小子為何以命博命的打發,難道他不怕死嗎?
這一刻他怕了,他開始收天刀,因為他知道隻有自己的天刀才能最快的破開這煩人的枯木。
可是一切都已經完了。
幹柴烈火!一碰則燃。
卦師已經變成一個活人,到死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何敗了。
他不甘的倒下。變成一灘灰燼。
這邊的火光自然吸引到了另外的追殺者,隻不過他們趕到這裏,這裏除了帶著火星的灰燼,什麼也沒有了。
他們知道一名至高無上的卦師死了,死在那個少年的手中,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但是他成功了,這讓同樣是卦士的他們,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哀。高興的是,卦士也可以戰勝卦師;悲哀的是,偏偏戰勝卦師的是自己的敵人。
此刻他已能戰勝卦師,又何況我們呢!
“不好!調虎離山!我們又中計了!”
就在這時,兩團血花早已濺起。
‘噗通’又是兩個卦徒倒下!
“你在哪兒?有種出來!和我一戰!”一名卦士瘋狂的吼道。
“我已經在這很久了,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艾維笑著說道。可在說話的這名卦士看來是那麼驚悚,那麼可怕,眼前的這個少年猶如地獄的修羅一般,正在收割著一條條等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