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翡翠的眼前似乎花了一瞬,剛剛她好像瞥見了一角,那容顏……似乎不是人間有,讓翡翠不敢確定是不是她自己眼花了。
“嗯?有事?”花飄零微笑著問了一句。
“沒沒有……”翡翠連忙搖頭,然後看著花飄零說道,“娘娘為什麼在宮裏就戴著這玉冠,垂著麵紗,出去就戴著麵紗掩麵呢?雖說……皇上他是準了的,可是在自己宮裏也有必要?這宮裏完全就沒有娘娘想見的人了?”
“以前我說的那話,你還記得呢?”花飄零微笑著反問。
“戴著麵紗是不想見那些人……”翡翠重複了一遍花飄零曾經說過的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娘娘的話很獨特,所以翡翠的印象自然比較深。”
“我說的話很奇怪嗎?”花飄零笑著問。
“不是奇怪……也不能這麼說,我就是覺得娘娘的話聽起來很不一般,但是細想起來又很有道理……”翡翠思索著詞語說道。
花飄零微笑著搖搖頭,這時一個宮女在門外說道:“啟稟皇後娘娘,皇上擺駕朝鳳宮了。”
翡翠一聽,連忙站起來說道:“娘娘,這皇上來了,奴婢就先去候著了。”
“好了,你去吧。”花飄零點了點頭。
“是。”翡翠站起來一福,退了下去。
花飄零緩緩起身,看著窗外綠意正在蔓延。最近花雲惜怎麼不繼續動作了?這可不像她……難道在宮裏,她的性子也磨練的沉穩起來了?
“音兒。”一聲輕喚,花飄零輕輕回頭,看見了玄琪笑著站在她的身後。
“你來了。”花飄零輕輕應了一聲,“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嗬嗬,沒什麼,就是那吉州郡守黃栗山回了道折子。”玄琪雙手一背,頗為得意的模樣。
“黃栗山提出什麼防旱的好法子了?”花飄零說道。
“音兒你怎麼知道?”玄琪湊近了花飄零笑問。
“你這麼高興,不是這樣還能怎樣?”花飄零反問了一句。
“嗬嗬,音兒真是懂我!沒錯,這黃栗山是提出了法子了,你說黃栗山有法子不早說,為什麼還得我下道折子去問了,才說呢,而且一開始還要那麼多的銀子?”玄琪不解的問。
“也許是覺得一開始就說這些方法和事情,朝廷可能不會太重視吧,所以就先獅子大開口,向朝廷要銀子,這樣可能就會引起你的注意了。”花飄零想了想之後說道。
“這樣啊……”玄琪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花飄零奇怪的說,“怎麼朕像個昏君嗎?非得用銀子這招來引朕的注意?”
“那是因為現在災情不嚴重,極易忽視,而且這也是最快能引起朝廷注意的方法了。”花飄零隨意說了一句,然後為玄琪倒了杯茶。
“好吧,音兒你分析事情分析的很準嘛……隻不過現在這黃栗山的法子又有問題了……”玄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笑著看向花飄零說,“音兒,你繼續幫我參考參考吧!”
“我?”花飄零放下茶壺,看著玄琪笑看向她的眼睛,微勾嘴角道,“樂意之至。”
看來這玄琪終於是微微鬆了一個口子讓她漸漸參與政事了……這就叫做實際意義上的進展了不是?看來她可以適當的調整一下,盡快完成宮裏的事情,這樣也就能夠放心對付朝廷上的事情和……花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