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會早些來,看來還是估量錯了你的忍耐力。”玄琪看見從密道出來的花飄零之後,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麼一句。
“難道我該早些來?”花飄零試探的反問了一句。
“不是嗎?你難道不該問問我為何要讓李致接管西祁兵權,難道不怕李老將軍在朝廷的勢力昌盛破壞了朝堂文武的平衡格局嗎?又或者你不會懷疑一下我這麼做是不是早有什麼行動,是否和李老將軍之間達成了什麼協定讓李老將軍為我所用呢?”玄琪話倒是說的很直接,“我還以為那次早朝之後你便會讓畫楚來說要和我見上一麵好好談談,沒想到卻過了些時日你才來。”
“你這麼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不是嗎?反正是為了達到同一個目標,所以我也沒有必要追根究底,再說你是主子,我是從屬,我隻是為了達成你的目的在辦事而已。”花飄零倒是沒有介意玄琪的語氣,隻是平淡的說道,並且重申了她和玄琪之間的關係。
“從屬?”玄琪頗為譏諷的笑了一下,然後說,“有那個奴才或者屬下敢對朕有所欺瞞?”
花飄零靜靜抬眸看著玄琪,不語。
“怎麼,你敢說沒有任何事對朕隱瞞了?”玄琪的話語中有著怒意也有著鋒芒。
“不知你所指何事。”花飄零仍舊淡然的說著,但是她心裏也明白,大抵是之前她做過的什麼瞞著玄琪的事情被他知曉了,所以玄琪才會生氣,但是他倒還沒有直接和她翻臉,這也說明玄琪所知道的的那些事情還不足直接讓玄琪和她決裂,不然玄琪也就不僅僅是生氣還是要動殺機了。
現在隻要這個合作的關係不破裂,花飄零也就真正鬆了一口氣,所以對玄琪的質問她還算鎮定,反正自入宮以來她所做之事即使隱瞞頗多卻沒有一件是傷害到玄琪的利益的,反而對他多有助益。
“好好好!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玄琪生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手指著花飄零指了半天卻沒有接著說下去,似乎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事情,最終他看了花飄零一眼,轉過了頭歎了一句,“朕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戲弄過……”
“戲弄?”這回花飄零倒是有些疑惑了,她所作所為還不至於達到“戲弄”他的地步吧……隻不過是各取所需,對他並無損害。
“你入宮究竟是為了什麼呢?”玄琪重新做回椅子上,看著花飄零問,此時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很多,隻是那雙眸子緊盯著花飄零不放。
花飄零摸不準玄琪突然問這句話的意思,所以微微垂眸然後反問:“你認為呢?”
“我當初以為你是為了逃離花稟業的幽禁,逃離花府……現在看來,真的不清楚了,和花品茗有關嗎?”玄琪的語氣冷靜下來之後也不再自稱“朕”了,隻是這“花品茗”三個字讓花飄零覺得有些驚訝。
“這和花品茗有何關係?”花飄零反問,不想再玄琪麵前露出什麼破綻。
“我都知道了,你還隱瞞什麼,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難道是那個人太重要了,所以你才不願提及,怎麼,你是怕我會加害於他?”玄琪的語氣頗有些自嘲。
“他是我的哥哥。”花飄零隻吐出這麼一句話來。她不清楚玄琪是怎麼知道她和花品茗之間有聯係的,也不清楚玄琪知道了多少,了解到了什麼程度,所以不願多談。
“你還真是謹慎。”玄琪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你現在已經入宮了,不管你和他或者和花稟業之間有什麼關係那都是過去,你隻要清楚的記得你的身份我也不會管你以前和誰有什麼感情的事情,而且現在我要給花品茗賜婚,隻要他答應了,他就會一帆風順,仕途通暢。”
這是威脅,也是警告。花飄零聽明白了,但是她寧願自己不明白。
“不同意嗎?”見花飄零沒有表態,玄琪眸光漸漸轉暗,“你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到現在應該還是處子之身吧?假鳳真龍的戲碼你之前倒是玩兒的高興啊,這君兒也是柳錦兒所生吧?你當真以為到現在了我還是一無所覺嗎!”
說到最後,玄琪似乎又沉怒起來,他一把抓住花飄零的手臂說:“要不是你手腕上還有蠱約,你也確實還有幾分聰慧機謀能幫助我,不然僅憑你之前做的這幾件事情,就是欺君大罪!我完全可以除掉你讓柳錦兒來代替你的位置!”
被玄琪握住的手臂有些疼,但是花飄零沒有反抗。她現在也明白了,這些事情除了錦兒不會有其他人泄露給玄琪。雖然不知道錦兒這麼做倒是是圖什麼,花飄零的心已經感受到了寒意。雖說玄琪知道之後為了大局確實不一定會和她決裂,但是有這些事情在她和玄琪之間隔著,估計以後花飄零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再取得玄琪真正的信任了。畢竟在玄琪認知中她已經是一個不忠於他的女子和屬下,這樣的人以玄琪的性子沒有除掉確實是很給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