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皇後娘娘琴音非凡,不知這兩日能否進宮聽一聽皇後娘娘的琴音?”不知那邊又談了什麼,桑爍似乎又提起了花飄零。
玄琪微微移開目光,看了花飄零一眼,然後又瞟到了掛在樹枝上的玉冠,明顯不想回答桑爍的轉移了話題:“音兒這樣太失禮了,還是戴上玉冠吧。”說著就要上前去為花飄零取那個玉冠,誰知一句話還沒說完,那玉冠搖搖晃晃的掛在樹枝上,突然從樹上掉了下來,“啪!”的一聲,摔碎了!
玄琪看著那摔碎的玉冠,自然是不能撿起來給花飄零戴上了,場麵一靜,玄琪頓時有些尷尬。
“皇上說的是,音兒確實有些失禮了。”順著玄琪的話應了下來,花飄零瞟了一眼秦雙雙。可惜秦雙雙是個不愛戴那些個珠翠玉釵的,頭上總共也就一根簪子,所以花飄零無奈一轉眼,又看到了那食盒上的兩支花。
花飄零拿起了那支梨花,還好,話還挺漂亮的,沒有蔫。於是花飄零伸手一綰,將長發挽起,斜插花枝,便自成妝容。
“哇,真漂亮!”秦雙雙不禁感歎了一聲。
花飄零看了看兩鬢垂下了幾縷發絲無奈,這花枝到底不必玉釵堅硬,隻能鬆鬆的挽著,沒試過這樣的發型,倒是有些不太習慣。
“皇後娘娘果然天姿國色!”桑爍笑著稱讚道,讓玄琪眼中剛閃過一抹滿意之色立刻有轉變為了陰鬱。
這個桑爍……很不會看人臉色啊。也是,麗景國嫡長子繼承製,再加上國內風氣都偏向於溫和,估計他是這些國家中最沒有危機感的皇子,自小便被高高捧起,大抵也沒學過如何看別人臉色。
“皇上皇後娘娘,內子有傷在身,請允許微臣先行告退。”花品茗在一旁的神色似乎有些微的黯然,大抵是不怎麼高興卻又沒有像玄琪那般的立場能夠站出來說什麼,於是也隻有看了花飄零一眼,然後伸手拉了拉還看著花飄零滿臉讚歎之色,一點兒不像是受了傷的秦雙雙一把。
“哦,那我……”秦雙雙正說著花品茗又扯了她一把,她才改口,“民婦秦雙雙告退。”
“去吧。”花飄零點了點頭。
“嗯,朕準了。”玄琪也點了點頭。
“好的!那我……那民婦明日再來!”秦雙雙瞪了花品茗一眼,然後頗有元氣的笑著說了一聲,最終不怎麼耐煩的被花品茗扶著一瘸一拐的走了。
“那女子真是有意思。”桑爍見秦雙雙那模樣,笑著說道。
“哦?”玄琪眉頭微微一挑。
“在宮裏很難見到如此真性情的女子,隻是這禮儀之處還多有不當。”桑爍緩緩開口解釋。
“雖是不當,卻也正好看出真性情來不是嗎?”花飄零微笑著反駁。
“皇後娘娘說的是。”似乎被花飄零淡淡的微笑閃了一下神,桑爍看著花飄零的眼神眸光溫柔晶亮。
花飄零微微偏首,不去看桑爍的目光。雖然桑爍總是直直的盯著她,可是她竟也不覺得那目光厭惡,雖然花飄零覺得這桑爍再女子麵前的這些舉動失禮了些,可是看著桑爍那雙眼睛,那裏麵又沒有欲念與邪惡,就仿佛在專注的欣賞一朵鮮花一件瓷器。
“桑爍太子,時日不早了吧,不若明日再來賞花?”玄琪扯起一抹笑容對桑爍說道。
“時日確實不早了。”桑爍抬頭看了看天色,“那桑爍今日便告辭了,明日再敘。”
“如此,請走好。”玄琪微笑著說道。
“多謝了。”桑爍微微行了一禮,然後對著花飄零一笑,“希望能有幸聽到皇後娘娘的琴音。”然後才轉身離去。
“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玄琪走近花飄零,臉色有些不悅。
“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真的隻是意外。”花飄零解釋道。
“你總有理由。”玄琪微微哼了一聲,“今日這戲倒是讓人驚喜。”
那語氣完全不似驚喜的模樣,但是花飄零沒在這個時候去反駁玄琪的話。
“你好自為之吧。”玄琪見花飄零沒反應,完全不似在人前那般萬分順從的模樣,所以他一甩手便想離去。結果沒走幾步遠,玄琪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微微猶豫了一下才轉過身來看著花飄零說,“最近會很忙,應該沒時間去彈琴了。”
玄琪說完就走,也沒等花飄零回答。但是他這是……要她不要答應桑爍給桑爍彈琴的意思嗎?好吧,說的話委婉了些,但是意思花飄零還是領會到了的,就是有些無語。
她是他的屬下,也還是他的所有物的意思嗎?這玄琪其實占有欲還挺強的……
花飄零隱隱歎息了一聲,這地方剛才熱鬧得很,現在又清靜下來了。花飄零站在原地想了想,不知是不是該說讓暗處那個人別藏了,好嚇那人一下,可是一想這樣不還是自己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情嘛,一點兒不劃算。所以花飄零裝作理了理袖口,然後輕輕邁開步子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