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連環之計(1 / 2)

“這是我金沙國的風俗,這是獻祭的一種方式,摩羯也不過是覺得此舞甚是絕妙震撼,所以才想與諸位一同欣賞。”摩羯笑眯眯的說道,“要知道,這舞女每一個都是從小被選入祭祀殿的,是正值妙齡的處子,用來獻祭是最好不過的了。”

“原來是獻祭。”玄琪點了點頭。

“正是如此,不知騰龍國國君如何以為?”摩羯繼續追問。

摩羯祭司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不好回答了。要知道騰龍國和金沙國的風俗那是大相徑庭的,要是再金沙國也許這件獻祭的事情沒什麼,但是在騰龍國,在這種講究德和綱常的國家,這如此光明正大的廝殺到底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即使不論在哪個國家,都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都是殘酷的,但是騰龍國是不會做這麼明顯要留下罵名的事情的。如果玄琪此時說那舞好,便是有逆人倫情理,會備受譴責,若是不說好,隻怕摩羯祭司又會追問,將這個問題又引申到騰龍國與金沙國之間來,使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摩羯祭司的舞很有心思,隻是騰龍國的風俗不太一樣,在騰龍國也就不會有這樣的舞了,確實震撼了人心。”玄琪模棱兩可的回答了一句。

“那女子該如何?”見摩羯似乎並不滿意玄琪的回答想要再追問的模樣,花飄零連忙打岔道。

“嗯?”摩羯看了看那剩下的一個女子,“自然是有她的歸處。”

歸處?是得獲新生,從此離開這個束縛麼?那麼些人最後也隻剩下這一個人了。

那女子聽到花飄零問了她一句,稍稍瞟了一眼向上看來,那眼眸竟微微有一瞬的波動。

花飄零卻沒有注意這些,她隻看見那摩羯祭司在提起“歸處”二字的時候,那一臉的笑容頗有些奇怪。

沒等花飄零疑惑什麼,那女子的舉動也解釋了摩羯祭司笑容中的深意。

有人端上幾個碗碟,那女子一身早被血液染紅,她卻平淡至極的走到了碗碟之前,看了一眼那空的碗碟,然後又掏出了那把就在剛剛不知殺死了幾個同伴的匕首,劃開了自己雪白的手腕。

那鮮紅的血液便流入了碗碟之中,女子一聲不吭,原地而坐,閉上了雙眼。等到傷口中的血液停止流動之時,她便再給自己的手腕上劃上一刀,血液注滿了一個碗碟就又換另一個碗碟。

這女子瘋了!獻祭竟是要拚死的除去其他人,最後自己也還是不能存活下去麼?那這獻祭不過是一曲喪歌,一個注定就沒有活路的舞蹈與殺戮。

那女子坐在那裏,竟是流幹了血液而慢慢的消逝了生命的氣息。

花飄零微微垂眸,世上有太多的人,有太多紛爭,人命在上位者眼中來看並不值什麼,但是這般直白的不加以掩飾的直接觀看這樣一場屠殺,還是不免讓花飄零受到了一些教訓。

“這些請用!”那摩羯祭司將盛滿了那女子血液的碗碟,讓人放到了玄琪還有其他幾國使者麵前,“這可是好東西,這些女子是我金沙國自從培養的,這少女是勝利之女,她的血液必定醇美!”

看著眼前那白色的瓷與豔紅的血液映襯出的色澤,花飄零自然動不了口。飲人血這件事情,畢竟太過匪夷所思,花飄零有些難以接受,那桑爍似乎也是如此,皺著眉頭並沒有接過那碗碟。

而玄琪看了看那碗碟,一時之間也沒有下口。

“哈哈,竟然無一國敢做勇士嗎!”摩羯祭司笑了起來,一大口便將他自己身前是血液吞食了下去,然後長歎一聲,“這不畏死的祭祀女子還有勇士,怕也隻有金沙國才有!”

花飄零暗自皺眉,就知道這摩羯祭司又要以此為借口,來說這些話。可這時候,她卻突然又發現那生機氣息漸漸消逝的女子卻在眾人糾結對峙的時候,竟看到了那女子微微睜開了眼,對她點了點頭。

那女子何意?莫不是在勸她飲下那血?這又有什麼好處?

但是那女子卻又不像是故意作弄她,將死之人,還能說什麼。

此刻有陣微風吹過,剛才那香氣又讓花飄零突然察覺到了那藥香其中發現了什麼,那是一種特殊的毒草,見效不快,使用份量需要特別的小心謹慎而且最開始並沒有什麼症狀,也不怎麼痛苦,隻是十分損害身體,難以解除。這毒草太難見了,那氣息也少有些特殊,所以才讓花飄零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

現在她倒是分辨出來了,隻不過又該如何去解那毒?花飄零的目光突然又放到眼前那碗碟,難不成這碗碟中有解藥?

猶豫再三,花飄零還是輕輕拿起了碗碟,抬臂掩袖,輕掀麵紗,將那血液稍稍送入的了口中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