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得太多,花飄零腦袋裏被一些問題繞的頭都大了,卻還一時間想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她隻知道,那個人在呼喚她,她的娘親也許還沒有死去,隻是還在某個地方等待她。不管是真是假,最後去探尋的時候得到的娘親的消息又是生是死,花飄零都還是想要去一探究竟。
花飄零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睜開眼,她決定要盡快的解決手上的事情,盡快平息風暴離開宮廷。
於是花飄零披衣而起,走到桌邊提筆寫下一封密信,喚來一個暗影樓屬下,讓他交到丞相府,然後拿著新的資料走到床邊坐下來 翻閱。
嗯?花若靜真的進宮了?
花飄零暗自歎息一聲,這花若靜難道真的愛桑爍?不然為何這花若靜竟能如此對待桑爍,竟肯以身來救。要知道女子名節可並非一般之物,花若靜竟然肯如此付出。
其實若真有情,那也好,花飄零怕就怕這裏麵不僅是情,還有利用和陰謀。到時候必然是兩個人都受傷,悲劇收尾。
花飄零不愛那樣的悲劇,更何況當事人還有一個是她在花府裏唯一承認的姐姐花若靜,總是能知曉她的心意的那個嫻靜聰慧的女子,花飄零是不願花若靜受傷的,更何況是情傷。
花飄零繼續往下看,卻發現是暗影樓屬下稟報消息來問她要不要處決了花若靜。
什麼處決!要是敢處決了花若靜,她便先處決了誰!花飄零怕耽誤下去這些不懂得其中緣由的暗影樓屬下真的會處決了花若靜,那可不是一件妙事。
“來人。”花飄零聲音沉穩下來,“去把花若靜請來,不得無禮。”
花飄零微微咬重了一下“請”這個字,來人很快便領會了花飄零的意思,立刻回身尋人去了。
花飄零靜下心來繼續翻閱,發現花稟業除了小動作頻繁之外真還沒有什麼大動作,其他幾國也都沒有什麼異常。
其實花飄零對於摩羯祭司這一環連一環的設下的計謀招數頗有些不解,按理說摩羯祭司要趁機羞辱一下玄國是可能的,可是他出的招卻一下子是將其他幾國的領隊著都算計在內了,這摩羯祭司為什麼如此大膽?
花飄零又想了想當時的情況,那幾人都是中了毒的反應,不似作假,所以那幾人應當是不會和摩羯祭司合作而故意演了一出戲的。畢竟出了醜聞的話,丟得可不隻是一國的臉麵。
那這摩羯祭司的做法還有金沙國的立場未免值得觀察與深思一番,自從五國聚首之後,有些事情便已經開始不受控製的變成了別的模樣。難道是花稟業的陰謀,那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還是說這是那摩羯祭司的詭計,這裏麵還藏著什麼陰謀,或者僅僅隻是摩羯祭司作弄與陰險呢?
可是這摩羯祭司到底意欲何為,這西祁不是也和花稟業結盟了嗎?為何表現出的感覺和預想的不太一樣?仿佛西祁的祁連會同她站在一起,和摩羯祭司那邊還有花稟業那邊的人也都沒有任何的聯係,但是花飄零心裏隱約的就是不信那個祁連真的和花稟業沒有任何的關係,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這其中還會有什麼變化花飄零不知道,她隻能硬著頭皮去闖出光明來,她的路從來沒有回頭路,隻能先前走,那摩羯祭司有什麼招數她還需要慢慢的 領教,反正花飄零現在知道娘親沒死,她心裏的負擔稍稍輕了一些,也終於能夠覺得微微鬆了一口氣。
看完了資料之後,花飄零想了想,最終還是點燃了畫卷,將畫卷化為了灰燼。隨著微風,那灰燼便很快的消散在了空中。
也許,是應該動作動作了,不然就這麼一直被人牽著鼻子往前走這自然是不行的,總得讓她也找到機會把握住大局和實際權力不用再往這麼被動被那摩羯祭司耍得團團轉了吧。
花飄零微微歎口氣,又回到了床邊躺下。現在的事情還有些,關於娘親的生死還有其他的秘密也隻有等她踏出宮門的那一刻才能開始追尋,在此之前,花飄零要做的是對付花稟業,為柳姨報仇,為了娘親和她受過的苦,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她已經收不了手了。
不管是哪一方,錦兒也好玄琪也好還是她自己,和花稟業的那場對決是絕對免不了的。不知怎麼又突然想起了花品茗在他成親之時跟她說過的話,那個時候花品茗表態是希望兩方能夠不要你死我活的,希望雙方都能留下一條活路。花飄零一直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現在看來,有可能嗎?不知道為什麼,花飄零突然沒有那麼堅定了。
“人已帶到。”暗影樓的屬下很快回了話,然後帶來了一人。
那及腰的黑發順從的垂下,如墨色蜿蜒流淌在那人的脊背與身影上,那人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了花飄零便自然一笑道:“音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