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聽清嗎?”水紫琉笑了一聲,“可是有些話我並不想說第二遍。”
“這是我和飄零之間的事情,旁人都沒有資格插手,還請你放開她,不論你有什麼招數和目的我都接著便是。”皇甫義心中激動了一下之後便很快冷靜了下來。
“我既然能說這樣的話,自然也有插手的資格。”水紫琉隻是看著皇甫義說道,“你隻說願意不願意。”
“我當然是願意的,但是我不會違背飄零的意思,她若是願意,我絕對不會強人所難,其他任何人逼迫也不行。”皇甫義皺了皺眉,不知水紫琉為何糾纏在這個話題上,“你到底想做什麼?”
水紫琉聞言看了飄零一眼,眸光中微微閃過一抹莫名的笑意。
“她要幫我在宮裏找一樣東西,誰曾想這皇帝竟然看上了她,這樣一來她即便是找到了東西也難以從宮裏脫身,我想要的東西還是難以到我手裏來,正煩惱著呢,卻聽見你說的那番話來,所以想到了一個能幫她脫身的主意。”水紫琉看著皇甫義,“既然你皇甫家不怕這皇室,那麼你便娶了她,這樣不僅可以出入宮闈尋找此物,還能讓她不被皇宮所困,這其實對你和她來說都挺好的,不是嗎?”
“你一來就製住了飄零,我又憑什麼相信你的一麵之辭?”皇甫義反問,“再說了,飄零又為何要受製於你,為你尋找東西?”
“我若是不製住她,她又怎麼舍得將你拖入這計劃當中來?她的性子也許你是了解一些的,有什麼危險時絕不肯說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一個人扛,也不論會不會弄得自己遍體鱗傷的,一個倔強的一點兒也不願意欠人情的丫頭,偏偏還心軟得很……”水紫琉說道這裏瞟了一眼正緊張的盯著她,想要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的飄零,還是轉過頭看著皇甫義說,“至於她為何要受製於我,這就更簡單了,她的身上有我下的毒,沒有我定時給的解藥,就會痛不欲生。”
“什麼!”皇甫義大驚,忍不住想要上前。
水紫琉卻撫上了飄零的脖頸,手指纖長,卻透出一股威脅的氣勁來,讓皇甫義不得不停下了動作。
“你真的給飄零下了毒?”皇甫義皺起了眉,目光焦急的看著飄零。
“嗬,我又何必說什麼謊話。”水紫琉撩起飄零肩旁的長發,掀開飄零領口的衣襟,細膩潔白的脖頸下,精致的鎖骨上,有一片紋路,像纏繞在一起的一朵朱紅的小花,顯得那片肌膚白得聖潔,紅的豔麗,“當這紅花變紫的時候,便是毒發之時。”
“這是……”皇甫義微微有些震驚。
“紅顏碎,頂級的毒藥,無色無味,中毒之時能讓人毫無察覺,潛伏的時間能達到一年以上,但是一但中毒,鎖骨處就會漸漸的從皮膚下麵浮現出這些的花紋來,身上還會漸漸的帶有一種幽幽的香氣,最後花紋會變為紫色,若是這時還沒有解藥的話,這皮膚下的血管會跟著破裂,鎖骨的肌膚會裂開,血液就會從這裏流出來,而且傷口沒辦法愈合,會一直不停的流血,同時身體會伴隨著劇烈的痛疼感,仿佛肢體破碎一般,直到身體的所有血液全部流幹,體內的骨頭也會被毒侵蝕斷裂。”水紫琉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的解釋道,仿佛生怕皇甫義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毒藥,會有什麼樣的功能一般,講得細致而且生動,仿佛將會是飄零毒發時的場景。
“你居然敢用這般狠毒的手段!這紅顏碎,是十大奇毒之一,可以說是無藥可解!”皇甫義死死盯著飄零鎖骨處那一朵格外顯眼的朱紅色的花朵,怒意勃發。
這毒水紫琉倒是沒有說謊話,這是飄零入紫殿是必須服下的毒藥,是紫殿用來控製屬下的招數。這種毒藥是魔宮研製的,在外間流通時是沒有解藥的,但是紫殿的殿主手中當然有這樣的解藥。所以雖然飄零也依照著規矩服下了這種毒,但是她手裏有一顆水紫琉給予她的解藥,不像是每年必須回紫殿領取的那種臨時的暫緩藥性的解藥,水紫琉給她的是能完全清除毒性的解藥,所以這紅顏碎雖然讓外間的人還有紫殿的人看來十分可怖,可是卻實際上並不能威脅到飄零的生死。
水紫琉這番話說得巧妙,將之前的事情竟也利用上了,三兩下便編造出了一套理由來,還逼得皇甫義處於了被動的狀態。
“哼,我既然能拿得到這奇毒,自然也能有解藥。”水紫琉流露出一種自信來。
“解藥在哪裏?”皇甫義追問。
“她還沒有幫我完成事情,我怎麼可能拿出解藥來。”水紫琉根本不理會皇甫義的氣憤。
“放過她,你要找什麼我去找,你可以給我下毒,我出入宮闈方便多了。”皇甫義盡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
“你不行。”水紫琉瞟了一眼皇甫義,眸中微微閃過一絲不屑和隱隱的審視,“你以為是誰都能幫我找東西的麼?再說你以為紅顏碎這種奇毒是這麼好找的?它的解藥又是遍地都有的?哼,我都她身上付出了這麼貴的毒藥,怎麼也得利用完了再說,再說了,我毒藥倒是還有一份,可是這解藥卻隻是一份呢,你要代替她的話,這解藥給了她,你可就隻有毒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