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你有何見解大可直說,與我何必見外。”祁連一臉鼓勵和傾聽之色,邀談之意已是十分明顯。
“派兵剿匪是常理,可朝臣們的擔憂也不無道理,眼下,或許可以對其進行招安,以平亂事。”飄零想了想,然後說道。
“招安?”祁連皺了皺眉,似乎不怎麼讚同,“可是這些人都異國之人,招安之後能放到哪裏去呢?而且這些人大多是金沙國的人,粗野凶狠,爭強好鬥,怕是不好招安,即便招安了也難以收服利用,還會埋下隱患……再說,這些人劫掠百姓,傷人性命,使得百姓皆有怨憤,若是不加以處置,隻怕人心不服。”
飄零看了祁連一眼,這個人倒是思慮周全心思敏捷之人,並非像其外表看上去,那般沉迷美色的浮誇之人,還是很有智謀和思慮的。
“你考慮的很有道理,但是此刻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方式了。而且你考慮過,那些金沙國的人為何在臨淵國做了賊匪的原因嗎?”飄零心下對祁連有了幾分肯定,然後問道。
“原因?”祁連微微沉思了一下,“是啊,這些人為何要到我祁國來做賊匪,擾我境內安寧呢?莫不是……有什麼人授意如此,就是意在挑起兩國紛爭?難道金沙國已經按捺不住想向我祁國發兵了?可是……按理來說,不該啊……先不說祁國和金沙國是盟國,就算金沙國想挑起戰爭,也不該是向我國生事,我國的兵力在五國中一向是極具實力的,金沙國沒道理來硬碰硬……”
聽祁連猜測,好似這裏有許多的陰謀詭計和彎彎繞繞的,飄零不由得輕掩唇角,笑了一聲。
這帝王果然是考慮的太多的,也許是上位者的通病,疑心和思慮總是太多,而且在國家大事的層麵上來看,以及這身處的譎詭漩渦的環境,讓人總是覺得有陰謀發生。
她似乎都染了喜歡多想亂想的毛病,怎麼都戒不掉。
“怎麼了?”祁連回神詢問。
“嗯……雖然你的猜測有些道理,但是你也知道眼下金沙國是不會向臨淵國開戰的,臨淵國的兵力太強,金沙國即便有狼子野心,意圖天下,也絕不會先向臨淵國下手。不然實力耗損過多,怕會引起他國群聚而攻之。”飄零斂住了笑意,然後說道,“其實拋開這些問題,單從百姓的角度來講的話,也許會容易理解得多。想想看,那些人既然是金沙國的人,若是生活得幸福安寧,又為何背井離鄉的離開故國,到異國他鄉來呢?而這些異國人到了臨淵過之後,若是生活得平安舒適,又為何還要打打殺殺,躲躲藏藏的淪為賊匪呢?”
“這……”祁連聞言,一時怔愣。
“國家劃分得太過明顯,難免會有排外的現象出現。那些人被迫離鄉,到了異國,受到排擠歧視,以至於沒有辦法生存,最後就隻能采取暴力方式來活命。”飄零微微歎了一聲。
她當初順水漂流,流落金沙國時,是能深深的感受到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排外心理的,若不是她是從聖河從被人撈起來的,隻怕會寸步難行。
再一想,為什麼騰龍國金沙國臨淵國麗景國朝陽國這五塊土地為什麼被人稱作中玄北呼延西祁南桑東雲?為什麼這五國又被國內人稱為玄國呼延國祁國桑國和雲國?不為別的,隻是因為這五國的皇室姓氏如此,幾國的百姓們都信奉或者默認了這個姓氏,對姓氏所代表的血統亦十分看重,因此對外來之人,自然有所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