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武器!隱蔽!”
他隻來得及喊出這麼一句,子彈就向他掃過來了。李夏轉動一下槍口隻需要動動手腕,而槍口另一端的敵人想要躲過掃射,可就沒這麼容易了。貴族法師臨時撐起的護盾隻擋住了兩顆子彈,就被第三顆子彈一穿而過,他胸前的防護吊墜猛然支撐起第二個護盾,卻慢了那麼點。在護罩撐起來的時候,子彈已經打中了他的肩膀。最後的幾顆子彈被這個護盾擋住。
嚇出一身冷汗的魔法師倉皇逃向角落。肩膀上中的一槍就打碎了他的骨頭,傷口裏還像是在被烙鐵灼燒著似的。他身上簡樸的灰色長袍隻是普通的亞麻布製品,沒有任何防護能力。
其他貴族武士也紛紛向從門外射擊不到的地方跑去,拿著手弩的兩個人更是把手弩對準了門口,隨時準備射擊。在敵人擁有強力遠程武器的情況下,誰也不願意選擇主動出擊,當第一個吸引火力的倒黴蛋。
重傷未死的貴族武士低沉的喘著粗氣,時不時因疼痛發出一聲壓抑著的呻吟。他們都知道,這個時候越是亂動,就越容易撕裂傷口,越容易因失血而死。倒在門口的貴族武士其實已經看到李夏了,隻是礙於一些特殊原因而不能出聲提醒自己的夥伴。還帶著餘溫和火藥味的槍口直接頂在他的鼻子上。
他恰好倒在一個視覺死角裏。屋內的人隻能看到他的腿,根本看不到其他東西。
“裏麵有幾個人?”李夏低聲問道。
貴族武士沉默著,就連呻吟聲都強行抑製住了。他並非不懼怕死亡,而是堅持恪守自己的榮耀。貴族武士不僅是戰士,還是貴族,貴族就應該有貴族的氣節——至少,麵子上是這麼說的。如果他真的有貴族武士的氣節,即便是下一秒就會被殺死,他也應該大聲提醒自己的同伴,敵人隻有一個人。
“不想說?讓我們換個問法。”李夏用膝蓋壓在貴族武士的胸口上,把半個人的重量放了上去。貴族武士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裏麵有幾個人?”他重複著自己的問題,膝蓋緩慢而穩定的向下壓去,逐漸增加壓迫力。“回答我的問題,裏麵有幾個人?”
“呸。”
貴族武士從嘴裏噴出一口血沫。他的肺部受傷了,沉重的胸甲又壓迫著胸腔,李夏還把身體壓了上來。他連呼吸都越來越吃力了,但他仍舊在堅持。最後的堅持。
當李夏快要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上去的時候,貴族武士終於受不了了。快要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腦子變得混亂起來。“八、八個……”他從喉嚨中擠出一絲微弱的聲音,由於這個動作,他肺部為數不多的氧氣更少了。“……我,查理,黑熊……五個人是戰士……一個法師……還有兩個來幫忙的……教廷……牧師……拿著手弩……”
又是教廷。
李夏開始討厭這個宗教組織了,他們總是想在每件事情上都摻和一下,就連這種事都不例外。他決定盡量活捉那兩個牧師,好趁機找找教廷的麻煩。
“謝謝。”他禮貌的對膝蓋下的貴族武士道了個謝,然後猛然發力,把幾倍於自己體重的力量壓在貴族武士的胸甲上。貴族武士的肋骨被自己的胸甲壓斷了,在加上先前挨上的幾顆子彈,這個叛亂者很快就斷了氣。
“要是你能更聰明點就好了。”
李夏這麼說著,舉起手中那把打空了子彈的衝鋒槍,換上了一個新的彈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