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白景雲(1 / 2)

鄧慶仍舊在同那金刀男修纏鬥,而且還順帶了他一幫好基友一起對付,除卻那金刀男修是煉氣七層外,其他眾人都是煉氣五六層的水平,雖說一個級別之差就有著天壤之別,但是鄧慶一幫修二代法寶靈器符籙層出不窮,一般的煉氣八層修士都很難抵擋得了他們四人聯手。可眼前這位衣裳襤褸的男修顯然不是普通人,他體內靈氣充沛,刀法精湛,術法靈活多變,盡管沒有多餘的法寶,但在鄧慶幾人的圍攻之下倒還是遊刃有餘,幾人打得那叫個酣暢淋漓。若如這是出武俠劇,那麼這幾位男士大抵要不打不相識,進而桃園三結義來著。但這是部修仙文,本身就注定了不會有打打更健康更和諧的結局。修仙鬥法從來就很難做到適可而止,講道義的是俠士而不是修真者。更別說這裏的大半個參與鬥毆的主角都是一些修二代們,本身就心高氣傲,王八氣十足。倘若是有點江湖經驗的修士還好,見不是特別哭爹喊娘的大矛盾,多半會見好就收,可這裏多是青澀熱血的小憤青。就如同有些人生糾結地像考慮究竟要不要吃麻辣燙這個問題一般,事實擺著那裏,你明明知道它內含各種激素地溝油,蘇丹紅把它染地紅彤彤,吃了以後胃抽腸絞腦殼痛,不孕不育白血病,但依舊是抵製不了誘惑,抱以堅定的烏龜心態,誓死如歸。所以當這幫騷年們見久攻不下,自然就越發覺得自尊心受到莫大的汙辱,陷入嚴重的自我迫害妄想中,完全不顧對麵帶刀修士鐵青的臉,自顧自地單方麵地開始不死不休起來。看得蘇媛是瞠目結舌,至於嘛你們...但見那一幫人戰場快速擴大伸長,逐漸偏離軌道,必殺絕招層出不窮,漸漸開始玩大發了。看得蘇媛心中那是一喜,有道是富貴險中求,渾水好摸魚,隻見她立馬蜷著身子,躲在隱形衣下,無比虔誠地匍匐著向那垂耳兔前進中。隻見一陣電光火石之中,她迅速地抓過那隻垂耳兔,長呼一口靈氣後,撒腿就跑,徒留一幫打得不知所雲的眾人。想來心虛之人大抵是會爆發出無窮盡的潛力,蘇媛這撒開丫子一跑,不說有千萬裏,但好歹是從北邊跑到了西北角,直接從密林進了草原,從中心到了邊緣。好在她聰明,一路還不忘收斂神識,掩蓋蹤跡而來,因而短時間內也不會有被捉贓的可能。但見她一人站在雜草叢中,手裏扯著那隻蔫蔫的兔子,仰天長笑,無端驚起一叢飛鳥。“唉,兔子呀兔子,想來還是我倆有緣...”隻見蘇媛正一臉得瑟地扯著垂耳兔的那雙大耳朵,搖頭晃腦的,她細細琢磨著自己儲物袋中滿滿的戰利品,心中頓時就是一陣舒坦。其實蘇媛也不是沒錢,她儲物戒指內的不動產規模還是很可觀的,但是可流動資源就很少了。她的手裏有的全是那次秘境所得的法寶符籙,本來還有幾塊靈石,但在和雲兔子分別時就給了大半給他,想著他初入門派,身又無長物,再說,那次所得也算是他二人所見,自然要平分才好。再者,想著自己偷偷選了一些品相材質上佳的靈器,自然就心虛地將一些靈石之類的分給了他。不過摸著鼓囊囊的儲物袋,她真心覺得自己需要去交易市場一趟了。——————————————我是偉大的分割線—————————————————北峰內,白景雲還在和鄧慶一行人鬥法。原本他不想和驪山派弟子起衝突的,自己本就在逃亡中,這次也隻是借驪山派地界躲上一躲,找垂耳兔來煉丹,哪知這幫修士如此不知事。看著對方那一張張單純的臉,他恍惚又想起自己從前的模樣。那時候,他也是天之驕子,也同他們一般,如此不可一世,法寶符籙不愁,可惜,一切恍然若夢。白景雲本是青城派金和道君的關門弟子,單一水靈根的絕佳資質,16歲就修至煉氣大圓滿的境界,18歲就成功築基,他曾以為自己的命運一番風順,資質好,師傅好,功法好,是眾人所羨慕向往所在。其實剛開始他還想著許是自己得到的太多,相比很多師兄師姐一輩子都在煉氣期苦苦掙紮,為一顆靈石法器而大打出手,自己真的算是天之驕子,好到連老天也看不過去了。想著築基那一天發生的事,他不由得一陣心寒,自己可敬可愛的師傅竟然是殺父仇人,為了一個玲瓏寶塔就屠盡把自己教導長大也隻是為了奪舍重修。因為他在元嬰中期已經耽擱太久了,壽元不多,而自己絕佳的資質,年輕長久的壽命就是他最需要的。想著剛剛還在哥倆好的師兄弟們,瞬間就拿起刀來攻擊,整個門派為了圍剿他,還構造了莫須有的罪名,要不是父親還留有一絲神識在玲瓏寶塔上,現在自己肯定成為渣滓了。想到這,他不由得一陣苦笑,看著前麵的鄧慶一行人,刀法也開始淩厲起來。雖然自己易了容,但難保他們不會發現自己的真麵目,原本還想著留他們一命,這般想來,怕是不成的。此念頭一轉過,白景雲身形就是一動,此刻被掩蓋的修為瞬間爆發出來。“這感覺,啊,是築基修士。”鄧慶一說完,身形大亂,急急向後退去,還一邊大叫道,“快跑,這是築基修士,快放出符籙....”可惜已經晚了,在絕對力量麵前,什麼都是浮雲,但見白景雲大刀一揮,鄧慶的頭顱立馬落地,其餘的修士紛紛逃竄,隻見他不慌不忙,一個水波術打去,那幾個修士頓時就被打落在地。但見他一揮刀,立刻就將其斬落,僅僅幾分鍾,就將鄧慶一行人一網打盡。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屍體,白景雲隨手施了個火焰術就將他們燒成了灰燼,拿起地上的儲物袋收好。剛想去抓放在一旁的垂耳兔,這才發現它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