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飛屈膝跪在青石板子上,對著父王的寢宮,朗聲道:“父王,兒子請求您,請求您去看看我娘,我娘就要走了,再也回不來了,您就當可憐可憐兒子好嗎?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珍眠,娘親陪伴了您近二十年,二十年的夫妻情分,走過多少風風雨雨,您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如今娘要去了,您看在夫妻的情分上,見娘最後一麵,這是娘的最後心願,希望父王成全。”
“碰””“碰”“碰”一個頭接一個頭的磕,逸飛放下所有的尊嚴,卑微地乞求自己的父親,那是他最後的希望,如果父王拒絕,不父王不會拒絕,父王不是沉溺於酒色的人,父王是性情中人,他會見娘親一麵,一定會。
塵埃之上,殘紅點點,悄悄訴說著逸飛的淒婉與哀愁。
“碰””“碰”“碰”一個頭接一個頭的磕,逸飛放下所有的尊嚴,卑微地乞求自己的父親,那是他最後的希望,如果父王拒絕,不父王不會拒絕,父王不是沉溺於酒色的人,父王是性情中人,他會見娘親一麵,一定會。
塵埃之上,殘紅點點,悄悄訴說著逸飛的淒婉與哀愁。
跪了整整一天,逸飛得到的是一次次的失望,平西王不是聽不見兒子的話,不是不知道兒子的誠心,他是沉迷於柳如雪的溫柔鄉出不來。
傍晚時分,天空飄起雪花,大片大片的雪花埋葬了青石板上的血跡,也埋葬了逸飛的心。
雪越下越大,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而逸飛幾乎成了雪人。
冷嗎?真的很冷,冰冷刺骨,卻遠不及父王拋棄我們母子的寒冷。
痛嗎?真的很痛,痛到無法呼吸,卻不及父王帶給自己的心痛。
天近子時,有一個小丫鬟跑過來告訴他魏夫人不行了。
逸飛大驚,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王北苑跑,那一刻他真的很害怕,他害怕母親就這樣走了,不給自己見她最後一麵的機會。。。。。
最終逸飛還是晚了一步,娘親還是走了,眼角帶著一滴未幹的眼淚,娘親就這樣離去了,在夜半無人,她就這樣靜靜地走了。。。。。
逸飛聽小丫鬟說娘親在臨終前一直叫著王爺,或許她真的是死不瞑目吧?
“娘!”逸飛淒厲的叫聲,劃破了王府的上空。
與此同時,平西王在噩夢中驚醒,夢中他夢到大兒子韓逸飛拿著寶劍要刺死他。
“你不是我的父王,你是我的仇人,我恨你我恨你”
醒來時,聽侍衛回稟說北苑的魏氏歿了,平西王披衣而去,穿上鞋就往外走,柳氏一把拉住他:“王爺,外麵下雪,您不要出去,小心身子”
“放開”平西王甩開柳氏的手,幾步走出房門,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北院
逸飛抱著母親尚有餘溫的身子,跌跌撞撞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娘,飛兒帶您離開這裏,咱們找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快快樂樂的生活。”
當他走到門口,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平西王韓烈,他隻是淡淡看了父王一眼,什麼都沒說,直接走了。
平西王詫異地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兒子剛才的表情和夢中的一摸一樣,噩夢成真,那一瞬間他的內心仿佛遺落了真珍貴的東西,是什麼他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