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婉漾在醫院已經躺了三天了。

這期間發生了很多超出唐筱沫認知的事兒。

首先是那天她們從醫院回去,陳宜凡挽著袖子準備修唐筱沫她們宿舍的門的時候,發現門已經修好了。而最大的修門功臣正半裸著躺在陶美琳的床上一臉曖昧的打量著進門的她兩:“喲,回來了啊。”

“衣不遮體的躺在女生宿舍,真是有礙瞻觀。”唐筱沫白了他一眼。

“這大門可是關的好好地,沒有攤在地上,舍管也被我家老婆哄走了,再說我躺在自己老婆的床上,礙了哪裏的瞻觀。”

“曉沫,你別搭理他!修個門有什麼了不起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你等著我拉完就出來收拾他!”陶美琳隔著陽台上廁所的門使勁的嚷嚷。

“老婆,你在進行內部生理活動的時候,可以稍微淑女點嗎。”顧陽眼裏閃著笑意,狀似無奈的歎了口氣。

唐筱沫轉頭看了一眼陳宜凡,誰知那家夥徑直走到她床邊,就這麼斜斜的歪在了床頭,掏出那本至今還沒交接清楚所有權的某本書閑閑的翻著,耳朵裏聽著對麵那兩口子關於生理活動的探討對話,眉都不帶皺一下。

“額……那,那是我的床。”弱弱的聲音傳來。

沒有人理她。一個人都沒有。

有歪著看書的,有凝望廁所門的,還有在廁所門那頭清理腸道的。

就是缺了一個搭理她的人。

唐筱沫站在門口,看著那兩個分別占據了兩張床的男人默默流淚。

她覺得自己悲催極了。

顧陽就算了,可是陳宜凡憑什麼就可以大馬金刀的霸占她的床,還不帶一點自責的啊。

隻是唐筱沫同學尷尬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被衝出廁所的陶美琳完美的終結了。

“唐筱沫!你的嘴怎麼了!”陶美琳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一邊嘖嘖有聲的砸著嘴,一邊用眼風高密度掃射歪在床上神色不動的陳宜凡同誌,“你該不是被某人吃了吧。”

“別胡說。”唐筱沫深覺自己臉都熟透了。

陶美琳笑的賤賤的,一把摟過唐筱沫,抵著她咬耳朵:“陳老師可真熱情,可憐啊,嘴都被咬破了。”

唐筱沫現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丟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翻來覆去的煉著,眼看就要化成一灘血水。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唐筱沫用眼神怒斥。

“陶美琳同學,現在還不回家,是準備帶著老公留宿學校女生寢室?”陳宜凡頭也不抬的淡淡說道,甚至他還悠閑的翻了一頁書。

“喲,陳老師攆人了。”陶美琳笑的曖昧,她抓起顧陽轉身就走,“走了走了,不打擾人家師生戀。”

唐筱沫看著那兩口子勾肩搭背摔門滾蛋,剛要舒一口氣,陶美琳突然探進個頭來,擠眉弄眼的衝著唐筱沫比劃唇語:上了他。

一隻手肘子跟著伸了進來,硬將陶美琳的腦袋掰了回去,顧陽那兀自笑的很曖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老婆,你就不要管唐筱沫那套男盜女娼的把戲了,該上的時候她不會猶豫的。”

陶美琳深以為然的聲音傳了過來:“該出手時就出手,筱沫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