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之間的矛盾似乎是自古就有的,矛盾的升華是戰爭,可是戰爭的結局往往是戰後的破亂。
神魔從一萬多年前就開始了對角,誰也不會服氣。
然而,神魔卻在忽然間停戰了……
我小的時候是神魔休戰的幾百年間,可是人們仍然惶惶的生活。
大家都預料,戰爭很快又會爆發,畢竟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戰爭。
這讓我覺得,這裏的每個人都希望過戰亂的生活。
已無人能夠準確地知道戰爭的起源,因為這戰爭持續得太久了,人們每天隻顧著打仗,無暇去回顧曆史,也無人想過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戰,更無人想過戰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當和平一旦到來,人們才回顧曆史,卻發現除了戰爭就是一片空白。
人們依然信任神族,他們相信神族會佑護他們。
我問過老人:神族為什麼要結束那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他思索了很久,可是沒能給我一個答案
。
他閉門思索了一個多月,然後他把我叫到他的麵前。此時的他更是枯瘦的可怕,就像他平時向我們形容的妖族的妖精。他說的話很模糊,我很艱難的聽著。
拉蒙,他說,無論如何,你應該相信神有他自己的理由,而神的理由太深奧,非我等所能明白,所以我想出來的不知道是否正確。
他讓我給他倒水,然後讓我坐到他的麵前。靜靜的。
拉蒙,他說,我想他們上為我們人族著想吧,要知道,在開戰前,我們人族的數量是很旺盛的,可是一萬年的戰爭使得人族的數量銳減,神族為使人族不致滅絕才決定停戰的吧。你也應該知道,停戰後,人族的數量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也有可能,他說,神要一些時間安靜下來去思索戰勝魔族的辦法。總之,我們應該相信神,堅決的……
這樣可笑的答案我當時卻沒有笑,因為我也信任著神。
那是那老人最後一次與外人說話,幾天之後他就上天堂追隨他的神去了。在他死之前一直呼喊著神,可是神沒來救他。
我懷疑神是否如他們所說的那麼神奇。神在我的心中變得十分模糊,因為我們誰都沒見過真正的神。
我的幼年啟蒙教育是幾個老師聯合引導的,而與我一起的有一大群同齡人,他們和我一樣,沒有父母或者被父母遺棄了。
我們所修的課程除了文化課之外還有武術課和術法課等一係列課程,而這一係列教育是為讓我們變得強大。
我們不知道所謂強大是何意思,然後一位學長以形體語言給我們解釋了一下,我們都懂了。過程是這樣的,他拈住一個小個兒抽了他一耳光,他說:強大就是我打了他,而他不敢還手。
當然,我們所喜歡的並不是上課,而是出去玩。
於是下課的時間是我們最開心的時間,有時忍耐不住會偶爾逃課去玩。經常與我一起逃課的還有拉文和拉英,他們和我是在同一個地方被撿來的,有時候會有人認為我和拉文或者我和拉英是兄妹或者拉文和拉英是兄妹。可是最終老師說,我們不是。
我們三人經常去看獸人,那麵目可憎的獸人被關在籠子禮貌,看到我們來了,依然怒氣衝天,努力想要撞出來殺了我們。
他們怎麼被關著?拉英最初看到他們時問,雖然她十分懼怕這些獸人。
他們是極其殘忍的,拉文說,他們,要是出來了,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可是,戰爭不是結束了嗎?我說,怎麼還抓他們?
這個我也不知道,拉文說,反正他們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個問題我很想去問問那被稱為無所不知的老人,可是我記起他已經死了。至於其他的老人,要麼癡呆的要命,要麼就是性格極其暴躁,沒幾個人敢去招惹他們,隻好作罷。
每次我們離開關獸人的地方,都會討論獸人是否怕魔法的問題。
拉文的想法是,他們都是極其怕魔法的,否則他們也就不會被逮住。
可是拉英認為他們不怕魔法,否則他們看到人使用魔法早就逃掉了,還會那樣像瘋子一般不顧一切地向前衝嗎?
最後,他們征求我的意見,我說:這還得試試才知道。
於是,我們決定下次來試試。
可是,每次下一次都忘記試試。
其實我們當時所學的魔法隻是點根底而已,根本無法傷到任何人。
我們所遺憾的是從未見到過魔族的人,而老人形容的太簡單。
魔與神的區別有些模糊了。
我們生活在不南不北處於人魔邊境的一座十分理想化的城池。
這是一座無名之城,無名的原因是建造者忘記了給它一個名字,而以後的人卻懶的在這座城的名字上多費工夫。於是,此城一直無名,也無人關注它。
此城無名,這倒讓我很害怕,要是哪天在外地走失了路,那麼我永遠回不了這裏,因為這城無名,而無名之城不隻這一座。我們的老師喜歡帶著我們去外城與其他城裏的小朋友一起學習,據說這是為了發展友誼。於是我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緊跟著老師,怕一不小心就流落天涯。
但回到這裏,我就膽大起來,在這城裏亂逛亂竄,無論如何都不會迷失方向。畢竟我已經在此好幾年了,這裏我熟悉的像我的家一樣——其實這就是我的家,因為我沒有家,無家者四海為家,但我還小,不能推及到四海,隻能以次為家。
我深信將來我可以行走天涯。
拉文比較喜歡戰士,每次上搏鬥課時,拉文總是興奮得以為自己就是一個戰士了,往往在打倒同學的時候就結交了仇敵。打敗同學是沒錯的,錯的是他打敗同學後還罵他們是垃圾,並且忘記自己還是個學生,竟然發出高傲的戰士該有的狂笑,這讓人聽來很不爽。
於是,有一天,一個同學聯合了好幾個人將拉文揍了一頓,這讓他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同時也讓我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因為我當時就在他的身邊,也遭受到了牽連。因此,我和拉文“潛伏”了幾天。
拉文的理想是做一個走遍天涯的戰士,領導人族消滅所有的魔族,因為在他眼中,魔族是該滅絕的。但在他的心中,神也沒那麼崇高。
拉英的想法與拉文正好相反,她喜歡比較平靜的生活,希望從此以後,不要再發生什麼戰爭,一直這樣和和平平的。
她喜歡魔法,以為魔法極其有技巧性,而且初級魔法極有意思。
我想,如果她看到了戰場上的魔法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吧,也許她會很失望,很沮喪。但我也不知道戰場上是如何的殘忍,所以一直希望目睹異常大戰,隻為滿足好奇心。
而我呢,既不喜歡搏鬥也不喜歡魔法,可是我被逼著去學,於是我神魔都不好。我的心中總是有不盡的疑惑,可是沒有一個智者來解釋給我聽。我的願望是今後不要再沒願望,或者願望不會離我太遙遠了。
當一顆流星劃過,我們三人同時許下願望,然而隻有一顆流星,這就預示著我們三個隻有一個人的願望可以實現或者說每個人的願望隻能實現其中的一部分。
在燦爛的星空下,流星消逝無痕。星空如幕布般虛無。
而我們的理想的不同將注定我們有一天會分開。
那天是在城牆上。午夜。
我們許完願望後,站在城牆上看星星。
仲夏夜,許多人入夢,而另一些人則不得不連夜巡邏。
我們站在城牆上,隨時都可以看到來往的巡邏的人。
我們不知道這是不允許的,所以我們心安理得。
他們都是些可憐人,我想,因為戰爭使得他們連夜晚也無法睡眠,雖然已經停戰幾百年了。有幾個無聊的衛兵朝我們笑一笑,笑裏藏著無奈。
這座稱離魔族地域很近,因此城牆異常的堅固,而且比任何其他稱的城牆都要高。白天在這城牆上向遠處眺望,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森林,在森林的深處,據說有許多的野獸,也有獸人以及妖精住在那裏。而此刻望去,遠處是黑壓壓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回去時天已經亮了,老師將我們拉去罰站,因為我們徹夜未歸。我們三人偎依著在草地上誰著了。
醒來時發現我們睡在床上。也不知道是誰將我們抱回來的。
神魔之間的矛盾似乎是自古就有的,矛盾的升華是戰爭,可是戰爭的結局往往是戰後的破亂。
神魔從一萬多年前就開始了對角,誰也不會服氣。
然而,神魔卻在忽然間停戰了……
我小的時候是神魔休戰的幾百年間,可是人們仍然惶惶的生活。
大家都預料,戰爭很快又會爆發,畢竟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戰爭。
這讓我覺得,這裏的每個人都希望過戰亂的生活。
已無人能夠準確地知道戰爭的起源,因為這戰爭持續得太久了,人們每天隻顧著打仗,無暇去回顧曆史,也無人想過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戰,更無人想過戰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當和平一旦到來,人們才回顧曆史,卻發現除了戰爭就是一片空白。
人們依然信任神族,他們相信神族會佑護他們。
我問過老人:神族為什麼要結束那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他思索了很久,可是沒能給我一個答案
。
他閉門思索了一個多月,然後他把我叫到他的麵前。此時的他更是枯瘦的可怕,就像他平時向我們形容的妖族的妖精。他說的話很模糊,我很艱難的聽著。
拉蒙,他說,無論如何,你應該相信神有他自己的理由,而神的理由太深奧,非我等所能明白,所以我想出來的不知道是否正確。
他讓我給他倒水,然後讓我坐到他的麵前。靜靜的。
拉蒙,他說,我想他們上為我們人族著想吧,要知道,在開戰前,我們人族的數量是很旺盛的,可是一萬年的戰爭使得人族的數量銳減,神族為使人族不致滅絕才決定停戰的吧。你也應該知道,停戰後,人族的數量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也有可能,他說,神要一些時間安靜下來去思索戰勝魔族的辦法。總之,我們應該相信神,堅決的……
這樣可笑的答案我當時卻沒有笑,因為我也信任著神。
那是那老人最後一次與外人說話,幾天之後他就上天堂追隨他的神去了。在他死之前一直呼喊著神,可是神沒來救他。
我懷疑神是否如他們所說的那麼神奇。神在我的心中變得十分模糊,因為我們誰都沒見過真正的神。
我的幼年啟蒙教育是幾個老師聯合引導的,而與我一起的有一大群同齡人,他們和我一樣,沒有父母或者被父母遺棄了。
我們所修的課程除了文化課之外還有武術課和術法課等一係列課程,而這一係列教育是為讓我們變得強大。
我們不知道所謂強大是何意思,然後一位學長以形體語言給我們解釋了一下,我們都懂了。過程是這樣的,他拈住一個小個兒抽了他一耳光,他說:強大就是我打了他,而他不敢還手。
當然,我們所喜歡的並不是上課,而是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