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她是不會來了吧?”
呼呼的山風掠過大雲山的山顛,吹得橫跨在山崖兩端上的鐵索橋搖來晃去,直晃得橋上的遊客發出一陣陣興奮的尖叫聲來。
一個看起來看起來身材微胖的年輕人站在鐵索橋的橋頭上,臉上的神色就好象這大雲山上的浮雲一般變幻不定。
年輕人雖然有些胖,不過身材適中,相貌也不難看,尤其是天生嘴角微微上翹,怎麼看都象是一副笑模樣,看起來憨厚、和善,仿佛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好青年。卻沒有人知道他今天才剛剛一口氣殺了好幾個人,而且其中兩個還是他的親舅舅和舅媽!
事實上黃小山的舅舅和舅媽也等於是他的養父養母,因為黃小山的父母在他七歲那年就雙雙在一場車禍中去逝了。在一夜之中變成孤兒的黃小山自然就隻能由他唯一的舅舅收養在了膝下,而且由於黃小山的舅舅沒有生育能力,家裏隻有一個從孤兒院抱養的女兒,所以舅舅對黃小山也差不多就和對待親兒子一樣,十幾年來對黃小山的寵膩,甚至要超過大多數父母對待親生兒女的程度。
不過黃小山今天抓住機會後,還是毫不猶豫的用他手裏的匕首一點一點的割斷了舅舅和舅媽的喉嚨……在此後的一段日子裏,所有聽說了這件事的人無不大罵黃小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狂魔!
黃小山當然並不是真的喪心病狂,黃小山也知道舅舅和舅媽是真的把他當親兒子對待。不過……不管那對貌似和善的夫妻對他有多好,也永遠都無法抵消父母被害的深仇大恨!
其實早在十年前,當黃小山還隻有十歲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無意中從舅舅和舅媽的對話中猜測到了一些,開始懷疑父母當年的死可能並非意外,而且很可能與舅舅和舅媽有著一些關係。
隻是那時候的他還太小,根本沒有替父母報仇的能力,另外他偷聽到的話也不過僅是片言隻語,也不能因此就完全確定他父母一定是舅舅和舅媽害死的。
於是這十年來黃小山就隻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直默默的隱忍著,可同時卻又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和當年那場車禍有關的人和事。
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就在不久前,黃小山找到了當年給父母開車的那個肇事的司機。那個司機如今已經成了一家頗具規模的貨運公司的老板,而黃小山經過調查得知,那家夥就是在當年那次車禍後的不久就返回老家用大筆資金創立起這家運輸公司的,而在那之前他的家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如果說那次車禍沒有什麼貓膩的話,恐怕連鬼都不會相信!
黃小山知道用正常的手段,肯定是不可能從那家夥的口中問出什麼來的,於是他直接叫來了他的死黨黑毛,兩人一起動手把當年那個司機騙出來,然後綁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好一番拷打,終於從那家夥的嘴裏把所有的真相全都給摳了出來。
果然如黃小山所懷疑的那樣子,所謂的車禍根本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謀殺案,而這場謀殺的幕後主使者就正是養育了黃小山十幾年的舅舅和舅媽。當年黃小山的父母和舅舅、舅媽幾乎是同時下海經商的,不過黃小山的父母生意越做越大,而黃小山的舅舅、舅媽不但沒賺到錢,反而背負了一身的債務。
在被債主逼得無可奈何之下,舅舅和舅媽就把主意打到了黃小山父母的身上。因為黃小山的父親那邊一個親人也沒有,而黃小山的母親也隻有他這麼一個哥哥,所以隻要黃小山的父母一死,他們所有的財產都要歸舅舅和舅媽了。雖然黃小山才是真正的遺產繼承人,不過因為他的年紀太小,就算財產由他繼承,也隻能先放到他的監護人那裏,而舅舅身為黃山唯一的親人,這個監護人自然是非他莫屬……
接下來黃小山拿著從那個司機手裏搜集到的證據回到雲山市,猶豫了好久後終於還是決定把這些東西還有他自己整理出來的一份狀詞送到了市局的刑偵科的劉科長那裏去。
這劉科長是黃小山父親生前的老同學,也是很鐵的哥們兒,黃小山相信有了這些證據和資料那位劉科長一定會把舅舅、舅媽繩之以法的!
然而讓黃小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回到家裏準備等待劉科長給他傳來好消息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舅舅和舅媽在三個保鏢的陪同下來到了他的麵前,然後就見到舅舅冷著臉從皮包裏掏出一個文件袋重重的扔在了黃小山的麵前。
黃小山打開那個文件袋一看,隻見裏麵裝著的赫然正是他在不久前才剛剛交給劉科長的那些證據和資料。
黃小山望著手裏好不容易才搜集到的證據呆證了半晌,隨後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來。
“我原本以為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是有天理的,不過看來我錯了!但是不要緊……既然別人無法給我公道,那麼我就自己來主持公道吧!”
黃小山笑罷不等對麵的幾人反應過來,就當著三個保鏢的麵悍然動起手來……
從十歲那年,自從對父母的死因才生懷疑開始,黃小山就在一直在偷偷地刻苦鍛煉身體,學了一大堆的空手道、台拳道、還有什麼拳擊散打之類的功夫,他甚至還曾經悄悄地去鄰市的地下拳場打過幾次黑市拳。雖然結果他被人打得很慘,差點兒連小命都丟在擂台上,不過卻也算是因此而經曆過真正的生死搏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