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何喜之有(2 / 3)

虞承慶笑道:“先說這戶籍,關內共有百姓二千三百七十八戶,總計九千五百六十六人。再說這為官之人。分別是左營都護李威,副都護李泰山,強弩校尉王時城……”

翻著花名冊的司徒德是滿頭大汗,虞承慶所說之人竟然一次不差。要說有點出入。也是漢子多音的結果。虞承慶念了五十多個要職官員,轉身問司徒德說:“德茂公,我所說可有謬誤?”司徒德腦門子全是汗,和這樣的妖怪交手,人家五千騎兵都是抬舉自己。“軍師之才亙古少見。德茂心悅誠服、心悅誠服。”

朱金立滿意地說:“司徒將軍。”

“臣在。”司徒德傲氣全無,恭敬地起身靜候。

“伱鎮守張掖二十餘年。今番又主動開城歸順,可謂是天下將帥之楷模。”

“臣不敢。”司徒德躬身拜道。

朱金立道:“司徒一門世代為國,卻沒有封侯之人。待本將軍澄清玉宇之後,將軍可為第一列侯。”天上突然掉下個大禮包,砸得在場眾將暈頭轉向。

首當其衝的司徒德一不小心跪在地上,嘴裏嘟囔著“第一列侯”四字是麵色蒼白。

有道是:

司徒姓由司徒官,輔國為民不貪錢。自從調任嘉峪關,日日西北望長安。

未曾攻伐未有難,半醉半醒好清閑。隻因開門投真主,便又徒步上青天。

數日之後。朱金立統兵二萬直取張掖。

“軍師,這張掖守將王賁素來與我不和,如何破之?”

虞承慶說道:“王賁素來悍勇,必定單騎叫陣。可……”

“埋伏一支人馬將他射殺!”朱金立已有打算,甚至想到了用火炮。

虞承慶搖搖頭說:“王賁雖與將軍不睦,但也算一員虎將。若是我們用下流手段將其殺了,恐怕整個張掖的軍民都會與我決死。”

朱金立遺憾地說:“不能炸死他。那可如何是好?據說那廝一杆長槍所向無敵。”

“將軍莫慌。吉人自有天相。”虞承慶也沒了下文。

且說這王賁,四十出頭,孔武不凡;一杆長槍攻防兼備,平日裏常與玩家切磋學習。前幾日接納了張黃二將,得知朱金立不日將來,更是戰意燃燒,常常出城尋找。張黃二將到了張掖,安全自是無憂。但連日來總聽王賁要溫酒斬金立,心裏也不由地擔心起來。

這一日,朱金立的兩萬騎兵排開戰陣。旗幟搖擺如風林,士氣高漲如烈火。

張掖城在其恢宏氣勢麵前如同彈丸。

張弛、黃順登上城牆,一見陣勢心中大駭。司徒德手底下的醉鬼騎兵、坡腳老馬,如何在幾日之間變成了氣吞山河的鐵甲雄師?大駭固然。但兩人卻驚愕地發現,張掖守軍無一人膽小怯戰。

“軍師伱看,那城上穿白甲的就是王賁。”

虞承慶皺眉道:“王賁如是,城內兵卒勇武可見一般。這戰不可力敵,否則得不償失。”

“軍師所言的甚是。這張掖城的守軍是太祖洪武帝時期,由軍中將士的遺孤組成的,人數雖然少了些,但戰鬥力絕不一般。”

未等張黃二將有所行動,張掖城城門敞開。

白甲王賁帶著五百名長槍兵,主動前來掀戰。血紅獅子驄一抬前踢。手中長槍一反陽光,王賁大喊道:“我乃張掖守將王賁,讓朱金立出來與我答話。”

朱金立豈能在軍前露怯,一催紅馬來到前陣。“朱金立在此。”

王賁定睛一看,果然是朱金立,換了件衣裳,氣質高貴了些而已。“我在張掖,伱在敦煌,都是受命於當今天子,爾何故揮兵與我交戰。伱須知道。這張掖城內都是些什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