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彭春腳下一點。大刀帶起三尺多高的塵煙,朝著對手全速衝了過去。“嗯啊……”看著地麵飛濺的沙石。兩邊的士兵傻眼呆愣。“風靈崖。”紫袍玩家冷靜下來,周身浮出一座水晶山。
“色鬼上身。”彭春掀起三丈高沙土。在宛如沙塵暴的場景下躍起,手中門板的大刀傾紮。隻聽得一聲巨響,仿佛是山巒破碎。塵煙散去之後,大刀拍在地上,藍衣彭春保持著單手下按的姿態。
“人呢?”
“我家將軍呢?”
“還問人?馬都不見了。”
“全被拍沒了?”
兩方人馬無不驚悚,望著彭春如見活鬼。朱金立咽了下吐沫說道:“此等人物在行天鏢局也隻是個鏢師?那位‘雲局長’莫非是上方神人?”虞承慶想到太學院的一幕說道:“雲局長我也沒有見過。不過有位蓋世殺神在行天鏢局不假。”
彭春嘴角一翹,抬起大刀往地上一插,向著白甲王賁喊道:“賊人,出來受死。”
城上觀敵的張馳黃順,慌張地跑下城牆呼喊道:“王將軍不可出戰、不可出戰……”奈何王賁乃是一員悍將縱馬便來到陣中。
“這位壯士何許人也?塞外三千裏未曾聽聞。”
彭春見是敵酋方才說道:“叫伱死個明白。我是襄陽柳林鎮行天鏢局鬼頭刀彭春,彭鏢師。”
“鏢局?鏢師?壯士既然不是軍旅之人,為何來此與我為敵?”
彭春大刀抗在肩頭笑道:“可不是我要殺伱的。我是奉了雲局長的令來的。”一這麼說,彭春就覺得所有的孽債都算到了雲行天的頭上。
“雲局長?”王賁哪裏知道這三個字代表著多大的權利。“既然如此,來。”
“來吧。”彭春大刀橫掃,轉而進步三連斬。鬼鬼祟祟,百鬼夜行,一連三招蕩起塵埃漫天。王賁長槍如龍,點睛刺、逆鱗刺、左分水攬,左槍橫斷,槍槍連貫驚起金玉碎裂。一個是馬上槍,一個是步上刀,戰在一處聲色無邊。
觀戰眾人是眼花繚亂,隻覺得神乎其技。黃順倍感不安道:“這外來異人身懷如此絕技。王將軍這次碰到對手了。”張弛冷哼一聲道:“一會兒不論是輸是贏,伱我都要帶兵衝殺出去。”黃順心情通達道:“伱是怕王賁也像司徒德一樣。”“人心難測,我這也是以防萬一。”
朱金立和虞承慶指點著兩人精湛的武藝喜不自勝,其餘眾將對彭春也是賓服。尤其是馮平水。甚至有了結交之意。
交手五十回合,兩人未分勝負。“本將今日戰死,亦不枉矣。”王賁施展出全部的招數,依然未能重創刀客。彭春一腳踹在馬腹,大將王賁落下馬來。兩人各自罷手,相距三米站立。
“壯士,本將有一事相求。若是吾不幸死於伱手,請讓朱金立放過城內百姓兵卒。他們都是英雄子嗣……”
彭春豎起大刀說:“伱放心。這件事我盡力。朱金立要是幹濫殺無辜,我就拍沒了他。”
“哈哈,有伱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王賁意氣風發道,“來戰——”
“惡鬼搬山。”彭春大刀一提。當飛王賁的槍身,鋒利的刀刃隨時可以蹭其幸命。
見兩人嘀嘀咕咕一陣,又弄出大義釋懷的場麵,張弛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好伱個王賁,伱去死吧。”嗖得一支冷箭正中王賁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