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請起,眾將請起……”朱金立含笑地讓起眾人,一眾文武滿心歡喜。
少時,特使歸來。朱金立正襟危坐準其入內。
“主公……”
石富貴立眉道:“嗯?尊稱明公。”
張雲俞何等聰明,立即改口新說:“明公,微臣探查朱順軍虛實,果然如軍師和馮將軍所料。代功所部除代功本人之外,皆是泛泛之輩不足為懼。”
朱金立深說道:“嗯。一日勞頓,先且休息。明日起草詔令,敘述明公之事。”
“是。明公。”
張雲俞回去起草詔令先不表,朱金立與虞承慶徹夜謀劃。
“明公,帳外抓到一名細作,搜出錦帛一尺,不知何物。”
“將錦帛呈上來。”朱金立接過蜀錦,翻來覆去也看不出蹊蹺。“軍師,你來看看。”
虞承慶說:“嗯?厚薄不一,必有內容。”朱金立舀回錦帛道:“取刀來。”割開錦帛但見修書八字“陳倉關破,代功來降。”
朱金立驚訝地說:“快去把那細作帶來。”
“是。”
虞承慶接過書信皺眉道:“明公以為真?”
“真假問過細作便知。”
少時,士卒倉惶入帳跪地道:“明公,那……那細作他……他自盡了。”
虞承慶放下錦帛說:“此人多半是怕露出破綻。”
“軍師以為此事是假?是那代功的詐降之計?”
虞承慶道:“多半如此。我軍強攻陳倉如鷸蚌相爭,他代功趁機漁翁得利。”
“那如何是好?”
虞承慶笑道:“明公無需多慮。臣自有辦法讓他假戲真唱。”
天明點兵,張雲俞宣讀《明公討逆詔》。
“明臣金立,皇室貴胄。固守西北,保境安民。”
“宇文弑君,禍亂朝綱。社稷凋敝。黎民篁暘。”
“義軍所經。贏糧應從。義軍所向,望風披靡。”
“萬民所係,明公仁德。天下所盼,明公正源。”
……
金立自封明公,三軍將士擁護。
虞承慶派遣精銳玩家扮作流民混入陳倉關。陳倉關縱然盤問詳細,流民太多也難以輻射。其中有一低調玩家,一身灰衣不惑年紀。“喂,那個穿灰衣服的,叫你呢,快過來。”一名兵長帶著無名玩家好不囂張。灰衣人走上前問道:“幾位有何事?”
“你是幹什麼的?”
灰衣人低調地說:“哦。在下殺豬的。”
“殺豬的?”兵長抓住灰衣人的手腕道,“你還殺人吧。”
灰衣人迷合的眼睛突然綻放,好像有無數隻鋼針刺出。“啊”“啊”兵長和身邊的幾位玩家閉目流淚之際,灰衣人閃到一旁遁去沒了蹤影。囂張的兵長吐痰道:“呸。真是活見鬼了。喂。那邊那個老頭,你過來。”
灰衣人在城中找了處安全點,放飛一隻翠鸀色的小鳥。這鳥兒正是柳林雀,而這黑衣人正是行天鏢局於黃。雲行天派於黃潛入朱金立部隊,原本是做生擒鄧春梅準備,沒想到詩詩的龍血丹碰巧破了城。
陳倉守將南宮標,為人不學無術。全仗著家中出了位貴妃,才做到這將軍的位置。自從被李文國派到陳倉,這位裙帶爺就惶惶不安,日漸消瘦了起來。…,
“啟稟將軍。城中抓到一個妖人,自稱是陳倉山神……”
南宮標驚奇道:“世上還有這等牛皮王。哈哈,帶來本將瞧瞧。”
兩名士兵架著披頭散發的於黃進了將軍府。南宮標看了一眼道:“就是你自稱山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