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與眾多天地會會眾齊齊上前,走到南宮絕楓身後,半跪於地,齊呼道:“為主公赴湯蹈火,死不旋踵!”
南宮絕嵐也帶著南宮一族的剩餘戰尊強者上前,望向方雲山道:“此戰,不是你方寧死,便是我南宮亡!”
南宮絕楓也釋放出戰帝氣勢,將對方的氣勢再度壓回些許,給已方眾人再度減輕不少壓力。
仙劍門古道與葉舞萱等弟子上前,齊呼道:“但聽聶師兄差遣!”
蘇青眼眸微微閃爍,旋即也帶著弟子上前,艱難地前踏一步,高聲喝道:“我風雷派與聶先生共存亡!”
“還有我輝日劍派!”
“吾輩尚有風骨,誅邪豈會回頭!”
“媽蛋,到了這個地步還怕個鳥,兄弟們,不要慫,就是幹!”
眾門派之人猶豫片刻,也是紛紛上前,表明自己的不惜一死,也會跟隨南宮絕楓的決心。
見此,方雲山臉色鐵青,放在椅上的大手緊緊攥起,微微顫動。
“看來,是方家主沒有看透呢。”南宮絕楓微笑著抬目望了眼方雲山,輕道:“你看到了人,卻沒看到心。人有時候為了那顆心,可是會連命也不要的。”
方雲山神色冷漠,輕哼一聲,說道:“哼,一群螻蟻而已。”
南宮絕楓微笑道:“蟻多咬死象,這個道理,方家主應該懂得。”
方雲山深邃眼眸泛起陰冷寒芒,盯著南宮絕楓道:“那接下來,你待如何?全部人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方家主若是憐惜部下性命,就由雙方各出三人,兩局兩勝如何?”南宮絕楓微微笑道。
各出三人,自是打算讓對方的方雲山、寧蒼以及寂魔帝,和自己、南宮絕嵐,雯筠各戰一場。縱使雙方都不說,這個名額卻是早已確定好了。
方雲山冷笑一聲,說到:“嗬嗬,你聶先生的算計本事,本帝早已多有見識,你想如此,本帝偏不依從!我身後都是宣誓誓死效忠於我的部下與親屬,本帝若是隕落,他們也沒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
瞥了眼那木然站在高台之後的聶雯婷,以及那神色黯然的千秋,南宮絕楓眼中凝重轉瞬即逝,旋即望向方雲山,諷笑道:“方家主是怕了嗎?”
方雲山輕輕頷首,笑道:“嗬嗬,本帝承認我當年從未將你放在眼中,至少未曾放在是本帝對手層麵上。直到亡天懸崖邊上你使出淩天的輪回陣,我才對你稍稍上心;隨後你大難不死,強勢歸來,輪番攻襲我方寧產業,確是給我造成了一些麻煩;而今日,你帶領天下門派圍攻我之聯盟,無疑已經有了做我對手的資本。”
“但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現在的你再如何聰明,也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在你沒有真正擁有與戰帝強者相抗衡的力量前,你還是不配做本帝的對手!”
聞言,眾門派之人的目光彙聚在最前方的南宮絕楓身上,眼中充滿擔憂與焦慮之餘,也不由生出些許懷疑。
確實,這位聶先生在這般年紀便有如此修為與能力,已然是驚世駭俗,超出在場眾人太多。但他始終還隻是一個方滿弱冠的少年,而且修煉時間不過區區數年,如何想也不可能有足以抗衡世間武道巔峰的實力。
而若是南宮絕楓不能抵住其中一名帝級強者的攻擊,單靠南宮一族的家主與封印之主,恐怕今日還是難以取勝。屆時,眾人的身家性命,將盡數丟在這裏。
這般想來,眾人心中不由微冷,望向南宮絕楓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之意。
方雲山望著那後方眾人那稍稍意動的場景,心中暗暗冷笑。戰帝強者,也並非當真完全無敵,再厲害的人,也總會有力量耗完的一天,而今到場的強者何止數萬,這般數量,若是齊心協力,縱使是戰帝強者,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而現在方雲山以區區數言,便讓這聯盟變得鬆散淩亂,卻是不愧為一代梟雄人物。
南宮絕楓神色平靜如常,抬目淡淡說道:“到了這種時候,方家主還有興致玩這種無聊的心理把戲嗎?”
“唔?”方雲山深邃眼眸微微閃爍,對那一眼看破自己內心所想的黑衣男子,心中忌憚不由再度增加了幾分。
方雲山眼眸微轉,再度高聲喊道:“哼,被本帝說中,惱羞成怒了嗎?你來攻襲我方寧聯盟,打著所謂替天行道的旗號,而恨本原因卻是因為本帝殺了你的女人,想要複仇,完全為了一己之私,便鼓動身後的那數萬隻螻蟻來做炮灰,讓天下人為你流血賣命。聶楓,這才是你最大的算計吧!”
“嘩!”眾門派之人聞言,也不由向南宮絕楓投去各種懷疑目光。
當年那大雨滂沱的中天城夜晚,那仿若惡魔複蘇的癲狂笑聲至今仍留在眾人心底深處,多少個淒清的雨夜,眾人都會從夢中都會被這恐怖的慘笑聲驚醒。
而當年門派大比過後,眾人也或多或少地參與了攻擊聶楓的行動,如此想來,他會懷恨在心,借替天行道的名義,讓眾人死在方寧手下,完成最完美的複仇,也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