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建州一反常態的封了城,任何人都不能隨意出入,除非有定遠王的手諭或令牌,否則,你就是說自己是皇帝或太子,都會被攔下來。但是,建州是從北刑到雲城的必經之路,也就是說,芸清等人要離開北刑回到玄影宮,必須要穿過這個城池。
此刻,在建州一家叫做聚賢樓的茶樓舞坊內,芸清坐在最大的雅間裏,眼睛望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的身後,站著聚賢樓的掌櫃。
建州和雲城之間的距離是如此的近,這裏又怎麼可能沒有玄影宮的勢力呢?這聚賢樓便是玄影宮在建州所布下的勢力之一。
由於歌舞坊這種場所在建州並不是很多,而聚賢樓也算是具有一定規模,所以,無論是三教九流的人,還是達官貴人,都會經常來此玩樂,因此這裏也就被玄影宮作為安插耳目的主要地方了。
在聚賢樓的掌櫃說完了建州封城的原因後,芸清便一直都沉默著,許久都沒有說話,眼神一直看向窗外。
“這個刑天澈不是一直都表示,他會將百姓和貴族一視同仁麼?如今他為了東沐的送親隊伍而封城,就不怕失了這民心?”突然,芸清看向掌櫃,開口問道。
“啟稟少主,關於這一點他在封城前已經就對全城百姓做出了承諾,會在東沐送親隊伍走了之後,免去三個月的賦稅。”看芸清終於有了反應,掌櫃立馬答道,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少主還真是心思難測,嚇得他出了一身了汗!
“減免賦稅?嗬嗬,世人都說北刑二皇子功高蓋主,被他那個皇帝老爹貶到了邊境守城,我卻覺得這個定遠王很受他父親寵愛啊……”芸清臉上閃過一絲了然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敬佩起刑瑞來。為了這個兒子,他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啊。想起在京度的兩次見麵,說真的,這個人還真是讓她有了高深莫測的感覺,無法輕易看透……
不過,看不看得透都與她無關了。
“東沐的送親隊伍還沒有到嗎?何時能到?”
“是,應該就是明天了。這一次,是刑太子親自到東沐去迎的親,而東沐那裏送親之人,則是這位郡主的哥哥,定遠侯的義子,安昊。”
“太子?刑天奇?東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麵子了?”
“恩,據屬下所知,這個嫁過來的郡主好像是刑太子自己看上的,並親自去提的親,所以……而且我們的人還打聽到,這次的和親背後,東沐真正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換回在北刑做質子的東沐二皇子……這個事情刑天澈瞞的很隱秘,並沒有對外公開,我們的人也是無意中知道的。”
“哦?是嗎?那師父也應該知道了吧,她怎麼說?”
“宮主說,事有蹊蹺,並非隻是放人那樣簡單……由於少主和四位護法都不在,所以宮主就命我等先把事情打探清楚。”
“那你們打探到了什麼?”
“啟稟少主,屬下打探到刑太子和送親隊伍隻在建州停留兩三天左右,然後就會啟程前往京都。但是,東沐那裏負責送親的平陽少侯則是送到這裏就不再向前走了,所以……”
“所以,東沐的質子應該這幾日便會被送來建州,而在那個和親郡主跟刑太子去了京都後,東沐二皇子就可以隨著這個平陽少侯回國了……想不到,東沐用了一個這麼拙略的‘美人計’,就換回了皇室現在僅剩的一個皇子。看來這個刑天奇不怎麼樣嘛,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掉進了這顯而易見的的陷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