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安昊沉不住氣了。”聽了冷冽的話,芸清這才漸漸明白,尹墨塵所以說的“安昊被逼急了”,是什麼意思了。試問,自己一手選出的傀儡,結果卻擺了自己一道,能不被“逼急”嗎?
不過話說回來,顏汐這個丫頭,倒還真是一鳴驚人啊!
說到沐顏汐,芸清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己印象中那個,如同孩子般還沒長大的小丫頭,真是很難把她和如今的華汐女帝聯係到一塊兒。
嗬,安昊想必早已被氣瘋了吧,而且是被他自己氣瘋的。
思及此,芸清又問:“那安昊呢?”
“稟少主,安昊自女帝登基以來,就被封為了鎮南王,不過掌管的都是內廷的一些事情,並沒有什麼實際權力。但他依然是列位群臣之首,與李敬平起平坐。另外,在今日早朝時,安昊已當眾請命,要親自負責調查刑太子遇劫事件。”
“調查?真有意思。”芸清冷笑一聲,接著又問:“這都隻是明著的,在暗地裏,他有沒有什麼動作?”
“這個,屬下確實有些收獲,但不敢肯定。”聞言,冷冽不確定的說道。
“無妨,說來聽聽。”
“據屬下的一些線人所說,安昊似乎想掌管沐城內的禁軍護衛,卻一直得不到女帝的同意,因為禁軍護衛是歸兵部所管,而目前掌管著兵部的人,正是李敬的兒子。現在正是女帝依賴李敬的時候,於是便沒辦法如安昊所願。不過這些都是私下發生的,朝堂之上並無人知曉。可是,依屬下這幾日的觀察,安昊似乎正在籌謀著什麼,好將……”
“好將李敬的那個兒子除掉?”打斷冷冽的話,芸清猶自反問道。
“少主英明。”
“嗬,不是我英明,而是安昊就那麼幾招,很好猜。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就算除去了李敬的兒子,也輪不到他鎮南王來取而代之,畢竟他的身份太敏感。”
看來,安昊真的是如墨塵所說,當局者迷,有些失了分寸。本來這些是與他沒什麼關係的,但如今卻都成了她手中的籌碼,一次交易的籌碼。
“好,我知道了。柔兒,你那邊呢?”過了一會兒,芸清轉而問向寒柔。
“啟稟少主,白樺這個人原是北刑皇宮中的一個大內侍衛,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刑太子突然破格提升他為侍衛總管,並負責太子寢宮的安全,然後沒過多久,此人就變成刑太子的貼身侍衛。這期間,大概還不到兩年。”
“有沒有查到他是哪兒人?”
“這……”寒柔為難的看著芸清,一顆心七上八下。
“算了,查不到也不怪你,時間的確太倉促了,況且,知道這些也就夠了。另一件事查得如何?”芸清並沒有責怪寒柔,反而體諒了她的難處。
寒柔心中立即鬆了一口氣,她十分感恩的急忙應道:“多謝少主。另一件事已有了結果,屬下查到,安晨雪手上的那串海藍寶石,乃北刑太子妃身份的象征。據說,在北刑皇室內,凡是地位尊貴的女眷,都會有一個專門的信物,以示尊崇。”
“哦,是嗎?那何為地位尊貴呢?總不至於,什麼公主、郡主之類的,都是一人一件信物吧?”聞言,芸清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