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墨塵聽了白樺的話,深深蹙眉,神色複雜。
昨日深夜……皇宮……
難道說,這件事會和芸兒有關?
再次抬眼直射著白樺,尹墨塵問道:“事發的時候,你沒有在刑天奇身邊嗎?”
“公子有所不知,自我們從東沐回來後,每當隻有他和郡主兩人在一起時,他都會把屬下支開。起初屬下還懷疑過,是不是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但後來發現並非如此,因為不隻是屬下一人,其他負責保護他的侍衛,也都會在他與郡主獨處的時候被支走。所以,昨晚,屬下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聽白樺這麼說,見尹墨塵心中閃過一絲不安,總覺得事情很詭異,不似表麵那樣簡單。但目前顯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於是,他壓下心中的異樣,又問:“這件事,你有沒有通知昊?”
“呃,屬下想,既然公子就在京都,不如先來將此事稟報給公子,再看公子您的意思,決定要不要告訴主上這件事。”白樺一聽,有些心虛的回道。
尹墨塵了然的目光,掃過白樺略顯緊張的神情,笑而不語。
嗬,是怕會有事發生,才使出這招“四兩撥千斤”的手段,想將責任推到他的身上,讓自己置身世外吧?
思及此,尹墨塵嘴角若有似無的扯出一記冷笑。
“左遷。”
“屬下在。”一直沉默的左遷,聽到尹墨塵的召喚,立刻上前。
“這幾日,你繼續去做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有什麼消息,及時回來告訴我。至於白樺,你先回去吧,我會在私下試著去找找看的。”尹墨塵淡淡的吩咐著,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白樺一眼。
“是,屬下明白。”聞言,二人異口同聲地應道,盡管,此刻他們心思各異。
……
白樺走後,尹墨塵和左遷仍舊留在那間包廂中,並未立即離去。
把玩著手中的白瓷茶杯,尹墨塵突然高深莫測的笑了。
他發現,和芸清呆在一起時間久了,對於人性最真實的一麵,也看得越來越清楚了。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吧,從前,他或許真的會認為白樺的舉動是為大局考慮,可今日,他卻清醒的看出了白樺的真實目的。
唉,也不知,這樣的改變,是好是壞……
“公子?”左遷見尹墨塵半天不出聲,忍不住的開口喚道。
“怎麼,有話說?”放下手中的茶杯,尹墨塵抬頭望向左遷。
“沒有,屬下隻是看公子半天不說話,想問,我們真的要插手這件事嗎?”左遷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將內心的想法說出來。
“為何會有此疑問?”
“不是公子您說,待您完成了對昊公子的承諾後,就不再幹涉他的事了嗎?”
“嗬嗬,可是,我這不還沒有兌現承諾嗎?更何況,晨雪也算是我的朋友,怎麼能不管呢?”尹墨塵起身來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簡單的解釋著。
他又發現,就連這個小習慣,他都和芸清越來越像了。